盡管不知道哪個(gè)瘋女人是誰,但就沖著姜鳳皇的痛哭流涕,想必一定是對他極其重要的人。
姜鳳皇低下頭扒拉開任華歲,嘆了一口氣道:“暗蓮營是隋家的暗線,不必拿朕做槍?!?/p>
任華歲不死心:“我知道姜昱的秘密,把陛下不好奇嗎?”
姜鳳皇沒心情說這些,將任華歲帶回了鼎元殿。
小汪子疑惑道:“攝政王問起來怎么辦?”
姜鳳皇懶懶的抬起眉毛:“朕一介傀儡暴君,喜怒無常朝令夕改又怎么了?”
小汪子悻悻閉嘴。
姜鳳皇手里端詳著冷宮里的那把寒光凜冽的劍,這是母后的佩劍,原本應(yīng)隨父皇一同入葬,何故出現(xiàn)在冷宮,冰冷冷地插在母后的身上。
“小汪子,你何故懷疑是姜昱之陰謀?”
小汪子眼觀鼻鼻觀心,冷不丁的被問,猛地抬頭看到姜鳳皇眼中的悲傷,恭敬道:“昨晚姜昱走了并未立即回家,而是去了冷宮。”
姜昱不回家去了冷宮?莫非真的是姜昱殺得母后?他為何要?dú)⒛负??而任華歲為何說是見到暗蓮營的人出現(xiàn)在冷宮?
昨晚從姜昱走后冷宮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小汪子大氣不敢出,提醒道:“陛下,不然讓任貴人前來?”
姜鳳皇思索一番,眼中的憂愁像是化不開的云霧。
“去請攝政王進(jìn)宮一敘。”
小汪子抻長脖子,詫異道:“請攝政王?”
姜昱:“嗯,快去!”
……
“參見陛下,”姜昱的禮行的敷衍,抬著頭問,“陛下今日未上早朝便罷了,又召見臣做什么?”
姜鳳皇看著下首明明出于下位,卻是趾高氣昂地樣子的姜昱,垂下眼眸掩蓋眼底深邃的恨意。
在抬眸,便是一個(gè)傻乎乎的帝王,她笑道:“任貴人殺掉了朕的母后,皇叔以為朕如何獎(jiǎng)賞她呢?”
她繼續(xù)道:“不然封個(gè)嬪位?皇叔意下如何?”
姜昱坐在輪椅里,窗縫里泄進(jìn)來的光亮打在他地睫毛上,蒼老的一張臉上居然流露出一份悲傷。
沖著這份悲傷,姜鳳皇幾乎可以斷定兇手并不是他。
下一瞬,姜昱瘋了一般從輪椅上跳了起來,沖到端坐的姜鳳皇的身前:“你說什么?!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