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皆是姜昱黨的同僚跟在姜昱的身后,浩浩蕩蕩地進(jìn)了鼎元殿。
第一次,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么做,根本是為小皇帝招惹事端。
腿麻的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眼神瞥了“鼎元殿”三個大字,踉踉蹌蹌地走著,自嘲地放聲大笑。
皇帝勢弱,姜昱獨大。
搖搖欲墜的王朝,他還希冀有天可以發(fā)生逆轉(zhuǎn)。
他獨身一人走到宮門外,看著寥寥繁星的天空,脖頸被人敲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人就暈了過去。
姜昱網(wǎng)開一面,放過了一個臭文臣。
但是,孟寸知道,是姜鳳皇救了他。
所以,在蕭水雯提出讓他投靠姜昱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地拒絕,因為他心中有一個光亮,縱使不亮,但是他固執(zhí)地相信,那盞燈會愈來愈大,最后踏云而上,成為整個囸朝的太陽。
孟寸恭恭敬敬地行禮,是標(biāo)準(zhǔn)的君臣禮,他道:“臣愿成為陛下的刀刃,為陛下肝腦涂地?!?/p>
姜鳳皇一雙丹鳳眼充滿了詫異,頭皮發(fā)麻道:“孟大人,這倒是言重了。朕想在此處修建囸朝的第一座女子學(xué)院呢?!?/p>
“陛下,怎么想起建造女子學(xué)院?”
孟寸不理解地盯著姜鳳皇,眼睛里蓄滿了困惑,小皇帝帶著他來到這兒是為了建造女子學(xué)院?!
姜鳳皇淡淡一笑道:“朕想做的事情,不需要理由。”
孟寸錯愕地點頭,又聞姜鳳皇道:“你同蕭水雯一起,朕將圣旨依然擬好了?!?/p>
孟寸道:“陛下建造女子學(xué)院,臣鼎力支持。只是臣和蕭大人私下交惡,恐難以同事?!?/p>
姜鳳皇不以為然道:“蕭水雯沒那么小心眼?!?/p>
孟寸還道:“蕭大人自然是大人有大量,只是蕭大人為姜昱黨,恐難以聽命于陛下。”
姜鳳皇左眉微挑,摁住孟寸的肩膀,笑道:“世人口中剛正不阿的孟大人原來是一個小心眼兒。你只管接了旨去找她,她高興還來不及,怎么會不聽命于朕?”
對上孟寸難以理解地眼神,姜鳳皇歪頭拍怕孟寸的肩膀,笑得很是開懷道:“放心了,朕一日坐在龍椅上,朕就是一日的皇帝。君要臣死,她不得不死?!?/p>
啪嗒——
孟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擔(dān)憂道:“陛下,是要對蕭大人做什么?”
服了,姜鳳皇翻了一個白眼,忿忿不平道:“你都說了她是姜昱黨,朕能動得了她?”
一個一個的小情侶都沒有讓她省心的。
“好啦,”姜鳳皇遞過去圣旨,安慰道,“你且放心,她于朕有恩,縱使她投身他人朕也不會要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