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福根一定要弄死奚彧!!!
逗人沒得半分樂趣的奚彧獨身站在梅林里,手里還拿著那柄梅花枝,腳尖有點發(fā)麻,隔著冷風(fēng),他低著頭望著檐下的小太監(jiān)。
對方一個眼神都不曾給自己,簡直是沒意思極了。
奚彧隔著距離喊了一句:“小太監(jiān),看好了。小爺舞一段劍法。”
福根冷哼一聲,奚家小公子和屋里的陛下一樣,文武雙費,舞劍還不如跳舞嘞。
“鏘——”
酷似冷兵器劃破空氣的聲音,福根莫名其妙地抬起了頭,心里在說:他可不是為了看奚彧舞劍,他是為了防備奚彧帶武器進宮對姜鳳皇不利。
奚彧的手腕微動,那枝重量不低的梅花枝仿佛活了一般,像是靈魂纏繞在他的手上,更像是等待發(fā)號施令的士兵。
萬籟俱寂下,福根的眼睛再也移不開,就像是本來愛奚彧的眼睛,卻長在他福根的身上一般,死死地盯著原主人的身體,一眨不眨。
奚彧嘴角勾起,行云流水地與風(fēng)為伍,化了一道威嚴與殺意并存的凌冽,帶著整個梅林的梅花一起,完成了一場美妙絕倫的舞劍。
脖頸處的積雪完完全全地化作了一灘雪水,纏繞著他高熱的體溫。
纏綿悱惻到仿佛有人剛剛吻過哪里……
福根,再胡思亂想就zisha吧。
惹他心神不定的那人仿若不知自己此時此刻是記錄和的熠熠生輝,站在光里,手持那柄梅花枝,笑語晏晏地問道:“小爺舞的怎么樣?小太監(jiān)?看呆了?!”
一語點醒夢中人,福根的臉頰微微發(fā)紅,嘴里是下意識的反駁道:“嘁,雕蟲小技罷了,班門弄斧,自不量力!”
奚彧樂了,歪了一下頭,豪邁地用腳尖再原地畫了一條直線,意氣風(fēng)發(fā)道:“以此為線,你舞一個小爺瞧瞧,空口白牙地說大話誰不會啊,得那真本事服眾?!?/p>
說罷,眼睛往屋里斜了一眼,下巴微微抬起,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傲氣,手里的梅花枝被拋起,劃過霽白的天空,穩(wěn)穩(wěn)地落向福根。
后者陰著一張臉,手安靜地搭在身后,絲毫沒有接那柄梅花枝的意思。
奚彧焦急道:“小太監(jiān),你倒是接住啊?!?/p>
福根坑哼一聲,一身寶藍色的太監(jiān)服穿出了幾分凌寒傲梅的風(fēng)姿,他微微一笑,手起風(fēng)動,在定睛瞧見他的時候,人已經(jīng)站在了那條線上,手里拿著的是一柄長劍。
一柄不知從何處來的長劍。
長劍出鞘,奚彧瞇起眼睛,他一點兒也沒看到那柄劍從何處出現(xiàn)的。毋庸置疑,眼前的人在那晚是有些手下留情的。
“咳咳,”奚彧擺擺手道,“舞劍而已,附庸風(fēng)雅,何必懂真刀真槍呢?”
福根冷笑道:“由不得你了?!?/p>
那張對自己向來沒有什么好臉色的臉蛋,奚彧扶額,內(nèi)心責(zé)怪自己為何要惹這位瘟神,這位只針對他地瘟神。
請神容易送神難,還是一個對自己恨根深種的神。
當(dāng)下的求饒奚彧信手拈來:“福根啊,你我認識這么久了,不至于兵刃相見吧?”
“至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