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蕭大人口無遮攔,還請陛下從輕處罰?!?/p>
姜鳳皇道:“從輕處罰?朕的顏面何在?我囸朝的國威何在?!”
“陛下,”姜昱淡淡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愉悅,“臣覺得,蕭大人字字泣血,皆是為了我囸朝,不應(yīng)當(dāng)被誅九族。”
旁人說上千句萬句,都不如手眼通天的攝政王說上半句管用。
在姜昱的話音落下是,孟寸和裴松之等人就松了一口氣。
姜昱道:“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乃是馮大人……”
姜鳳皇扶額道:“蕭大人,你說你有證明馮大人等人清白的證據(jù),你且說說?!?/p>
底下的大臣心里難免不嘀咕:陛下誅蕭水雯九族不會是銷毀證據(jù)吧?
蕭水雯的情緒還在蔓延,臉上冷若冰霜,活脫脫旁人欠了他八百兩一樣。
“回陛下,此乃臣找到的證據(jù)。怡紅院郁積姑娘本為刺殺陛下的前侍郎馮順的女兒,大義滅親檢舉自己父親后銷聲匿跡,如今再度出現(xiàn),成為怡紅院的花魁,并親手交給陛下一份寫有孟大人名字的貪官名單,陛下就不覺得蹊蹺嗎?”
四年前的生辰宴、馮順刺殺她?這都什么跟什么?
蕭水雯呈出一份地契,上面寫著怡紅院的所有者,姜鳳皇瞇著眼睛看清了上面的幾個字,一瞬間瞳孔睜大。
怎么會是他?!
蕭水雯回首朝著殿中的眾人高聲道:“怡紅院的地契上白紙黑字寫著她郁積是受奚家指使,只是為了蒙蔽圣心、讓陛下誤殺忠心報國之輩,更是讓陛下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蕭水雯說得情真意切,姜鳳皇努力回想四年前春天的事情,卻毫無頭緒,頭卻疼得欲死。
奚家為了避世早就不曾有人在朝為官了,這場慷慨陳詞自然是沒有奚家人能聽得見了。
裴松之扯了扯身邊感動得涕泗橫流的孟寸,好奇問道:“你與蕭大人是過命的交情?何至于他為你冒陛下之大不韙,為你求情進(jìn)諫至此?!”
孟寸朝后仰了一下,低聲道:“早些時候,蕭大人一舉得了探花,我是那場科舉的主考官……”
裴松之聞言驚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你這么老實居然徇私舞弊!”
孟寸抬腳踹了激動的裴松之一腳:“閉嘴啊,我其實那般人?考場外的人看他瘦小,訛錢不成非要他脫衣檢查,我一看豈能讓那群人辱沒了未來國家棟梁,出手相助。蕭大人才華出眾,加上容貌出挑,竟成了那年的探花。”
裴松之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徇私舞弊,他為人正直,一定會上報朝廷的。
“所以,他才會如此為你挺身而出?也算是一段友情佳話?!?/p>
孟寸到:“我們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你們武將是不會懂的。”
裴松之忍住翻白眼,卻聽得有人一聲暴喝:“所以你在教朕做事?”
眾人心里一沉,陛下半個月不曾犯得病又復(fù)發(fā)了……
姜鳳皇腦子有病,一月復(fù)發(fā)一次,每逢犯病,其頭疼欲裂,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