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芳菊的眸光一暗,腦中飛快地盤算著如何才能這個糟老頭子糊弄過去。
“皇叔,鳳皇,你先放我下來。”
隋芳菊在姜鳳皇的肩上翹起頭來,回眸看著表面在噓寒問暖,實(shí)則在劍拔弩張的二人。
“當(dāng)心孩子?!?/p>
聽聞這一句的姜鳳皇的眉頭一緊,她真的懷有孩子?
念及此,姜鳳皇慢悠悠地仿佛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一樣將人放到地上,目光一只跟在隋芳菊的身上,片刻不離。
“皇叔,關(guān)于本宮腹中的孩兒,您一開始就有所懷疑,在曹太醫(yī)與韓太醫(yī)的驗(yàn)證之下,才肯相信本宮的腹中懷有龍種。如今何故又生懷疑?”
隋芳菊站在姜鳳皇一個人的視線里,立身于前,保護(hù)著身后的人。
姜昱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每個字兒都在帶著笑:“懷孕,賢妃娘娘,您自個兒能不能懷孕,想必您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隋芳菊勾唇一笑道:“皇叔確定嗎?方才可不是這么講的哦?!?/p>
姜昱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仿佛聽到了什么自己死了一樣的消息,臉色難看。
“賢妃娘娘,別以為隋家遠(yuǎn)在邊疆,本王就動不了手?!?/p>
隋芳菊頷首道:“攝政王手眼通天,小小隋家怎么敢跟您斗呢,是我僭越了。”
“只要今日您放我與陛下走,方才所談我都應(yīng)允?!?/p>
一個不好的念頭像是爬山虎一樣爬滿了姜鳳皇那顆凌亂的心臟,蕭水雯如此,隋芳菱不是最愛自己了嗎,為何也這般?
手被人在身后猛地拉進(jìn),隋芳菊的身體往后一閃,他回頭看到一張挺拔的臉蛋上是無措的表情。
“別這樣。”
近乎呢喃的乞求,隋芳菊反手抓住姜鳳皇的手,等著姜昱的回答。
利益當(dāng)前,姜昱自然會選擇最有利于自己的。
路被人讓了出來,直通詔獄門口。
門口站著彎腰的小汪子,他在一聲一聲地參見各位人物。
奚家。
晚間的馮還是太涼,吹得奚家小公子犯了迷糊,在床上睡得更香,自然不知屋里里來了不速之客。
福根揣著袖子,輕蔑地看著屋里擺設(shè)的如同集市一樣雜亂繁雜的房間,一時之間的手腳都不知道往何處放。
他今日來是要來看看,這個蠢蛋是怎么躲過自己的算計(jì)的。
奚彧在床上睡得可香了,方才在生辰宴上被他下的蒙汗藥如今起效了,睡得昏天暗地,都不知道屋里來了人。
福根看著那張眼眸極其狹長你,尤其是睡著的時候,和眼尾溝連接在一起,顯得眼睛更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