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彧向來和賢妃不對付……
“只是,賢妃姐姐蛇蝎心腸,害得臣妾腹中剛剛成形的孩兒,早早夭折。說到底是臣妾的孩兒福薄,不得有來世間見見的機會。”李婉茹的手帕輕輕擦拭眼尾的淚珠,風(fēng)中泣露。
奚彧皺眉,眼睛看向一臉無所謂的隋芳菊,后者沒有給他任何的眼神交流,只好將費解的目光看向姜鳳皇。
姜鳳皇搖搖頭,口型道:“她在宮斗,好好配合?!?/p>
奚彧的眉心皺的更加深,還欲開口對著口型問上幾句,卻見不在乎自己sharen的某人擋在了姜鳳皇的面前,高大的個子將小小的姜鳳皇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他也說不上了,奚彧只能按照自己從家里幾位姨娘鬧事的時候大伯母的樣子演起來。
“既然小爺……我做了皇后,雖還不曾進宮,但也是遲早的事情……你推小爺……本宮干什么?!”奚彧斟酌著開口,還沒說上幾句就被身后的福根打了幾拳頭,惱了,“本宮哪里說錯了,你會你上!”
一臉平淡的福根行禮道:“奴才告退?!?/p>
說罷,不等姜鳳皇有所言語就只身退下了,橫的跟螃蟹一樣。
李婉茹見縫插針地哭訴道:“皇后娘娘……公……啊,皇后,您得給臣妾做主啊。”
奚彧被架在了火上烤,在旁邊等吃的二人組叉腰等著,活像兩個大爺。
大爺一號——隋芳菊歪頭道:“未來的皇后娘娘,給她做主啊。”
大爺二號——姜鳳皇抿唇道:“未來的皇后娘娘,朕瞧瞧你怎么給她做主。”
“?。 鞭蓮p手抱頭,心想還是福根聰明,如此修羅場自己就不該摻和,方才那里是推他,明明是提醒他啊。
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的奚彧伸出手打斷李婉茹道:“你且從頭娓娓道來,我一定為你做主?!?/p>
李婉茹聞聲哭的更加悲慟,癱坐在地上,黑眼珠往上翻,一副即刻編故事的樣子。
“方才,臣妾甫一診斷有了龍子,便欣喜若狂的來到藍(lán)睢宮,講此事告知陛下。更是與在場的賢妃姐姐共享了這份喜悅。當(dāng)時賢妃姐姐的臉色就不好,挑刺一般與臣妾發(fā)生口角。陛下是非分明,為臣妾說了幾句好話,只是賢妃姐姐不依不饒。賞罰分明的陛下便各自罰了我們一個月的月例,以儆效尤。誰承想賢妃姐姐懷恨在心,在大冬日里故意在臣妾回宮的必經(jīng)之路,灑下冷水,害得臣妾腳下一滑,當(dāng)場小產(chǎn),可憐我的孩子啊?!?/p>
頭更大的奚彧捏住眉心,頭疼的看著趴在地上,伸著手似乎是在抓孩子一樣。
文峰樓那個說書費唾沫的那人應(yīng)該將位置讓出來,讓眼前聲情并茂的女人去說書,簡直是精彩絕倫。
一番話既前因后果的定了隋芳菊的滔天大罪,又明里暗里的吹了姜鳳皇的大智若愚。
簡直是人才啊。
目光里全是贊嘆之色的奚彧激動道:“不出一年,小爺定能給你捧成京城第一名嘴。”
拭淚的李婉茹呆愣住,伸手晃了一下眼睛像是看到金銀珠寶一樣發(fā)直的奚彧,回頭看了看皆抱xiong而立的二人,只覺得天塌了。
賢妃不接招,皇后還添亂,什么狗屁宮斗,就她一個人認(rèn)真是吧?
李婉茹甩開奚彧的手道:“皇后娘娘想必也是和賢妃姐姐是一伙兒的,說是做主,只怕是騙臣妾的真情實感來挖苦的,當(dāng)真白瞎了臣妾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