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芳菊搖頭道:“兵不厭詐,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敵我雙方軍隊勢均力敵,我們很難在數(shù)量上取勝,所以要在計謀上取勝。”
馬巢斐了然的點頭,指著地圖狐疑道:“包抄左翼,那右邊怎么辦?右邊并非懸崖等險峻地勢,我如何包抄?”
燭火映在地圖上馬巢斐指著的地方,按照地圖來講,右邊確實是平地,不遠處更是一片密林。易于隱蔽,確實是不好包抄。
隋芳菊會心一笑道:“馬將軍可信我?”
馬巢斐莫名其妙撓頭道:“我自是相信,只是……”
“馬將軍若是信我,就按照我的計劃去做吧?!彼宸季张呐鸟R巢斐的肩膀。
馬巢斐看著比自己高出半頭的將軍,不由得記起來,眼前的這位,是隋家兒郎,是邊境人人稱贊的常勝小將軍。
他有好多的理由相信眼前的人。
馬巢斐珍重點頭,聽到后面的話:“你就說是你的作戰(zhàn)計劃?!?/p>
馬巢斐跳腳道:“什么?!”
隋芳菊撇撇嘴道:“這是陛下的意思?!?/p>
瞬間安撫下來馬巢斐,還是姜鳳皇的話好使。
細細討論好細節(jié)后,隋芳菊起身送馬巢斐,方到門口,手猛地被馬巢斐抓住。
“所以,你和陛下,誰是下面的哪個?”
隋芳菊微笑看天,雪花虛幻,天空黑的發(fā)藍,他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嘆息一聲,無聲的無奈散落在空中。
雪花依舊,京城里卻是另外一副光景。
百姓議論紛紛,皇帝竟然將自己未過門的皇后賜給了一個卑賤的太監(jiān)。
受到奇恥大辱的奚家,倒是云淡風輕。皇帝坐不住了,將家主奚云任請進宮,交談了半天,最終是奚家嫁兒子。
眾人紛紛猜測皇帝身邊新來沒多久的小太監(jiān),是什么來頭,竟讓皇帝親手奉上自己的皇后。
有人說是攝政王身邊的太監(jiān),后來被攝政王派到皇帝身邊的,表面是關心,實則是監(jiān)視。
如今拱手相讓的皇后,只怕是攝政王的手段。奚家作為皇帝唯一的助助力,如今被皇帝親手斷送。
百姓紛紛嘆息剛有點起色的小皇帝,剛將自己喜歡的男妃送去了戰(zhàn)場,生死未卜;又將皇后送出去,只怕是孤軍奮戰(zhàn),結局終究還是輸給攝政王。
被討論最多的前皇后——奚彧跪著聽完圣旨,一言不發(fā)地接過圣旨,抬頭給了來傳圣旨的太監(jiān)一巴掌。
太監(jiān)紅色的帽子之下是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被扇了巴掌不怒反笑,抓住奚彧的手裝模作樣地心疼道:“可有扇疼了,傷著了我可是要心疼的?!?/p>
奚彧一臉平淡地盯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的話語是從唇齒間擠出來的:“福根!”
福根微微垂首,耳朵湊近奚彧的唇邊,搖頭道:“還是奚小公子喊奴才的名字最為好聽,比怡紅院的頭牌都要酥麻?!?/p>
奚彧的xiong膛因著氣氛不斷起伏,眼睛似乎要冒出火來,死死地盯著福根,一張嘴就是口水吐在了福根的臉上。
身后的奚云任起身扯住奚彧,低聲道:“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