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鳳皇心里翻了一個白眼,手中沒有趁手的家伙,直接上手排在了那張明顯裝扮過特意帶了抹額的臉蛋上,她沒好氣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帥?”
奚彧歪頭道:“不帥嗎?”
姜鳳皇冷哼一聲道:“您真的是天下
唉……姑娘,你咋胡亂踹人褲~襠呢?
◎嘁~又一個冒充皇帝的◎
徹夜長明的燈籠在寒夜冬風的吹拂之下閃爍不定,往日里門庭若市的怡紅院在人聲鼎沸的長街上蕭條無人。
自打皇帝逛窯子首選怡紅院的名頭打出去后,怡紅院一個三流的青樓徹底打出了響當當的名號,三刀王公貴族,下到黎明百姓,都想知道能讓擁有后宮佳麗三千的皇帝都一而再再而三來的青樓會有怎樣的絕色天仙。
一時之間,怡紅院的門前車馬長停,以至于這條街水泄不通,如今不過短短幾日,萬里輝煌不見。
門還是那個門,就是本來吱呀的是高興迎客的聲音,如今卻是破敗驅趕人的聲音。
姜鳳皇穿著依舊耀眼的火紅長袍,黑帶鑲白玉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腰間斜著一把文字扇面的折扇,怕冷的她將頭發(fā)全部寬松下來,風吹過,撩起她潔白的耳下的皮膚。
跟在身后的奚彧只看了一眼就別過臉去,心中悸動不已,漫不經心道:“鎖風笛就在怡紅院花魁的手里?!?/p>
姜鳳皇沉思道:“怡紅院何時有的花魁?鎖風笛還就在花魁的手里?”
奚彧道:“小爺還能騙你不成?鎖風笛就在花魁郁積的手里?!?/p>
他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讓眼前人快一點看到他給她準備的大禮。
隋芳菊不疑有他,瀟灑地抽出來腰間的折扇,洋洋灑灑地打開,在寒風冬日里扇動兩下,引得自己的鬢角散發(fā)紛飛。
“走吧,有點懷念怡紅院的醉春風了?!?/p>
說罷,姜鳳皇端著玉樹蘭芝的模樣進了怡紅院,入目一片凌亂的紅色,垂落的紅綢,新漆的紅磚,散落的紅桌一記各種各樣的清一色的紅色裝扮。
這么多的紅色涌進眼睛里,奚彧都有點分不出來陷入在一片紅色里的姜鳳皇了。
“姜公子,一個人都沒有,有點滲人啊。”
姜鳳皇低下身體查看被人爆栗扯下來的紅綢,湊近鼻尖聞了一下,倒是有一股子新絲綢的味道,想來是就這幾日新?lián)Q的。
“你確定花魁還在怡紅院?”
這般人去樓空的模樣不像是會有人在的樣子。
正想著,就聽到風動,紅綢像是蕩漾的河水一樣朝著四周分散開,姜鳳皇轉臉就感覺到一股掀飛門臉的力度。
是個練家子!
姜鳳皇來不及躲避,拉過旁邊還在發(fā)愣的奚彧,順勢被奚彧拽走,來人殺意太重,去勢收不回來,索性抓住半截紅綢,一個借力再次朝著姜鳳皇的印堂而來。
不是,你為什么不打那個會打的人啊!
奚彧這下總是反應過來了,一個高抬腿踹向來人的正臉,更大的一股力氣將姜鳳皇甩了出去。
姜鳳皇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酒醉的蝴蝶,翩然地飛走了……
二人扭打在一起,姜鳳皇躲在桌子底下,摩挲了兩把紅木的桌子腿,蜷縮著看二人你去我來的打斗。
來人潔白如雪一身白衣,白紗掩面,看玲瓏身段應當是一個妙齡少女,如今有點狼狽地在空闊的怡紅院大廳和拳拳到肉的奚彧打的有來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