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焱沒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醒沒醒?”
“嗯?!崩钋湓疲?。
衛(wèi)焱皺眉:“嗯是什么意思,是醒了還是沒醒?”
李卿云不耐煩地睜開眼:“醒了?!甭曇粲行┥硢?。
“李卿云?!毙l(wèi)焱喊他。
李卿云應(yīng)聲:“做什么?”
“你挑魚刺時很熟練,可是你并不喜歡吃魚,炸丸子的動作也很嫻熟,但是油煙冒出來時,你眼底里是帶著嫌棄的,所以,你以前是為誰做過這些事?”衛(wèi)焱問道,語氣很平靜。
少頃,李卿云開口:“我妹妹,她愛吃這些?!?/p>
衛(wèi)焱的醋意一下子堵在xiong口,他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他眼里閃過慌亂,他不該提這些的,他不該亂吃醋的,他不該勾起李卿云的傷心事。
衛(wèi)焱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干巴巴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李卿云。”
“怎么了?”李卿云的神色一如往常,沒什么變化。
衛(wèi)焱用輕慢調(diào)侃的語氣說:“看在今天你給我炸丸子的份上,我以后會考慮對你好一點(diǎn)的?!?/p>
他垂下眼簾,遮住眼底藏著的認(rèn)真和鄭重。
李卿云抬眼看他,沒說話。
衛(wèi)焱低頭扣著床單,脖子佝僂著有點(diǎn)酸,他抬起頭,撞上李卿云的視線。
四目相對,沒人說話,陷入沉默。
李卿云抬腿下床:“行了,起來。”
“哦?!毙l(wèi)焱等他下床了,才站起來。
李卿云走到床邊的架子前,伸手去解寢衣的系帶,打算換衣服出門。
“你換衣服都不知道背著人嗎?”衛(wèi)焱背過身喊道。
李卿云轉(zhuǎn)過身,皺著眉頭看他:“你什么毛病?”
換個衣服,又不是做賊。
莫名其妙。
李卿云沒理他,徑直換了衣服鞋子就要出門。
衛(wèi)焱紅著臉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聽見門扉響動的聲音。
他走到院子里,左右看看都沒人,便快速跑到門口,李卿云都走出好大一截了。
衛(wèi)焱氣憤得跺腳,在后面大喊:“李卿云!”
他氣勢洶洶地跑到李卿云身邊,質(zhì)問道:“你竟然撇下我一個人偷偷摸摸走了?”
李卿云聞言,表情一言難盡,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索性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