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眩暈感,燈光碎成流螢,在視網膜上炸開一片刺目的白。
最后的意識里,一雙手穩(wěn)穩(wěn)扶住了他。
陸屹安再次睜開眼,發(fā)現自己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車輛上。
車窗外的霓虹漸次稀疏,國道旁的防護林正向后飛掠,顯然是離京的方向。
前排的楚語書一只手捂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接聽著電話。
“引楚月往深城那邊去?!?/p>
“房子準備好了嗎”
“行,謝了?!?/p>
掛斷電話后,她透過后視鏡看向他,紅唇勾起一抹笑:“我那個便宜姐,真的很在乎你?!?/p>
楚語書手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方向盤:“她為了找你,不惜背上濫用職權的罵名,連封城預案都敢啟動。”
陸屹安想說話,卻沒有力氣。
四肢軟得只能靠在座椅上。
他憤憤地盯著楚語書,可那雙眼,因為憤怒發(fā)紅,反而像幾分嗔怪。
楚語書的心尖莫名一軟,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嘖了聲。
“當年你要是不那么會裝?!?/p>
“不裝溫柔,不裝大度,說不定我早被你這副兇樣子勾住了。”
她嘆息了一聲:“說不定,我們早就成了真夫妻,可能還有了孩子?!?/p>
神經?。?/p>
陸屹安被她這句話惡心的不行。
……
陸屹安不記得楚語書帶他轉了多少次車,換了多少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