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一個精致的蛋糕,和一條價值不菲的高定襯衫,每走一步都有血珠順著褲管滴在青石板上。
跌跌撞撞的走回家,她洗了澡。
把陸屹安牽著走了出來,擺上禮物和蛋糕,沙啞的聲音給他唱著生日歌。
陸屹安吃了幾口蛋糕,在楚語書要吃時,“啪嗒”一聲,將一整塊蛋糕全部推到了地上。
瓷盤碎裂的聲響里,他看見她瞳孔驟縮。
楚語書蹲下身的動作牽扯到肋骨,悶痛出聲,她沒再去撿蛋糕。
而是用指腹擦過他唇角的奶油,放進(jìn)自己嘴里。
陸屹安看著她眼瞼下青腫的瘀痕,冷嘲出聲:“真賤?!?/p>
他把她曾經(jīng)的話,還給了她。
楚語書揚(yáng)起了笑,臉上的傷口被扯動,疼的她心臟發(fā)緊。
她聲音嘶啞透著滿足:“屹安,很甜。”
在蘇黎世的第四個月,陸屹安被楚語書的仇家給抓住了,他故意的。
第二幫的老大將槍管抵在他太陽穴,對著楚語書開條件。
“廢條腿,你的男人就還你?!?/p>
楚語書沒有猶豫,抄起地上的消防斧柄狠砸自己的腿。
一下又一下。
她怕陸屹安擔(dān)心,聲音放緩:“屹安,別往這邊看。”
偌大倉庫里,久久地回蕩的只有楚語書的吃痛悶哼聲。
不少手下見到這一幕,有幾人都下意識別過臉去,不忍心去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人全部離開后,楚語書才拖著變形的腿挪到陸屹安的面前,用大衣包裹住他。
陸屹安聞到空氣中濃烈的鐵銹味,心里五味雜陳。
“楚語書,你這又是何必呢?”
楚語書笑著,她跛著腳,緩慢地帶著她回家,每走三步就要靠在墻上喘息。
卻仍然在安撫他:“對不起,屹安,再給我三個月,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從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p>
陸屹安撞上她那雙倒映著他身影的黑眸,很快地移開。
在蘇黎世的第八個月,陸屹安病了,每日發(fā)燒吐血,怎么也好不起來。
楚語書為了給他輸血,瘦的脫了相,整個人變得更加駭人了。
陸屹安的病還是沒好起來。
零下三十度的大雪里,楚語書一步一叩首爬向當(dāng)?shù)赜忻乃聫R。
大雪落在她的頭發(fā)上,將她的黑發(fā)染白。
她每伏身一次,膝蓋便在石階上碾出帶血的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