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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換了乾凈的衣裳。
他原本想著,以他的本事,扎幾日針,煎幾劑藥,再在這莊里靜養(yǎng)著些,再怎麼瘋癲,有半月也好了。卻不料第二日沈夢醒來不見懷里的人tou,竟然突如其來的發(fā)起瘋來,不止打傷他四個藥僮,連他的額tou也打破了,若不是他shen在藥莊,手邊正收著各樣的迷香,不然真不知他這藥莊里的幾條人命還保不保得住。
他在藥莊留了半月多,最後不得不離去之時,沈夢還是時而清醒,時而瘋癲。只是曉得了毒引是何,也算得上是收獲一樁。
曹真曉得他當(dāng)初xia毒的毒引竟是已shen之血時,也是大吃一驚,沈夢卻吃吃的笑著,說:“這算甚麼?你可不知dao,何燕常那個老狐貍,可怕中毒哩。若只是血,咬破一dian,絲毫痕跡也無。我若是用別的,他如何不會起疑心?”
只是不等他接話,便又笑了起來,說dao:“不過他再怎麼小心,到tou來還是中了我的毒?!?/p>
曹真心中五味雜陳,竟然不知說甚麼才好,沈夢又哀求一般的同他說dao,“你見著他了麼?告訴他呀,我的血能給他解毒,教他快來見我?!痹捯粑绰?,卻又顫抖起來,伸手胡亂的在四周摸去,焦急驚慌的說dao:“我的,我的,怎麼不見了!”
曹真連忙安撫他,“你找哪個?教主不在教中,他在別chu1養(yǎng)傷,你叛教之後,將他趕走了,你不記得了?”
沈夢就怔怔的看著他,彷佛想起了甚麼,可臉上的神qg,分明是糊涂的厲害。沈夢想了沒多久,就突然tou痛起來,雙手緊緊的抱著tou,彷佛要tou骨擠碎一般的用著力,夢囈般的一聲聲喊著教主。
四
曹真知dao他瘋癥還未好,怕他疼chu個好歹來,連忙說:“把你的手伸chu來,我先取些血,等到時候?qū)さ搅私讨?,我們才好去替他解毒,是不是??/p>
沈夢聽到這里,連忙松開手,抬起來臉來看著他,連連diantou,伸chu手臂來,說:“你?。 ?/p>
曹真看他滿臉是淚,心kou一顫,竟然不忍心再看,慌忙低xiatou去,這才從他shen上取了血,收在pang之中。
他臨行之前特意吩咐了藥僮仔細看著他,還哄這人,說等到秋天葉zi變黃時,教主便會回來這里,所以教沈夢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著。
沈夢起初不信,喃喃的說:“你騙我,他才不肯來看我。”只是說話之間,卻又忍不住偷偷的打量他,似乎要看chu他話里的真假。
曹真便哄他,說:“教主不是來看你,他是來取藥,你還記得他中了千日醉麼?你在這里守著,有個叫妙手石香的人回來送藥,你記得收好便是?!?/p>
他曉得妙手石香無論如何也不會來這里,因此才敢編chu這彌天大謊。
沈夢這才彷佛信真,極認(rèn)真的diantou說dao,“他是中了千日醉,”說到這里,突然忍著笑意同他說dao:“這個要快快的替他醫(yī)好,不然我當(dāng)真忍不住又要拿菡萏花藥把他迷醉了?!辈苷嫘睦锟┼庖宦暎y以置信的看著他,心想,他怎麼曉得!他怎麼會曉得的?
沈夢卻不知曹真此刻心中已起了驚天的波瀾,他突然問曹真dao:“你見過他生氣不曾?”
曹真不由得想起剛從京中接回何燕常時,那個人冷漠而又不同尋常的樣zi,心中竟然有些明了了甚麼似的,只是卻不敢說chukou。
沈夢見他不答,就執(zhí)拗的追問他dao,“你是沒見過他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