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事情,都是我聽朋友說的。
錢,最后還是付清了。
餐廳報了警,顧家和江家的人都來了。
顧家不想吃這個啞巴虧,更不想為這個私生子多花一分錢,只咬死了同意付一半。
另一半,十八萬多,就落在了江月螢家頭上。
據(jù)說,那是她媽辛辛苦苦攢著,準(zhǔn)備給她那個寶貝弟弟娶媳婦的彩禮錢。
她媽一開始在電話里撒潑打滾,死活不認(rèn)賬,甚至說沒生過這么個敗家女兒。
最后還是警察上門調(diào)解,不知道江月螢在電話里跟她媽承諾了什么,她媽才哭天搶地地把錢打了過來。
當(dāng)然,一頓毒打是免不了的。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在學(xué)校見過顧淮序。
他被顧家連夜打包,送回了鄉(xiāng)下他外婆家。
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都是顧家找人來辦的,他們實在不想再讓這個私生子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
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可一周后,一個放學(xué)的傍晚,我在我家別墅的大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又落魄的身影。
是顧淮序。
他瘦了,也黑了,身上穿著不合身的舊衣服,看到我,眼睛里迸發(fā)出一種急切的光芒。
他手里,還拎著一個嶄新的蛋糕盒子。
「明燭。」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這次,蛋糕是完整的,上面用巧克力醬清晰地寫著:【祝明燭生日快樂】。
看到我的視線落在了蛋糕上,顧淮序眼中閃過一抹狂喜。
「明燭,我知道錯了,之前是我混蛋,我被那個江月螢騙了。我過來給你賠罪了?!?/p>
他語氣誠懇,眼神里充滿了希冀。
「你能不能……原諒我?」
「只要你過去跟我爸說,我們以后打算結(jié)婚,我爸一定不會再把我趕走的,我們還能跟以前一樣,一起上學(xué)?!?/p>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忽然惡趣味地笑了。
「道歉,就拿個蛋糕來?在你心里,我就這么容易哄嗎?」
看到我愿意搭理他,顧淮序更加欣喜若狂,以為有了希望。
「那你想要我怎么道歉?只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行!我已經(jīng)把江月螢刪掉了,我跟她再也不會有任何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