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長輩過世后,鄒衍衣shi無著,又不愿去投奔親戚,好在讀過幾天書,就在街tou擺了個桌zi,替人寫封家書訴狀什么的,聊以度日。
某日近傍晚待要收攤時來了一位顧客,鄒衍見天要xia雨,就一邊低tou收拾書本一邊招呼:“客人需要什么,寫信還是訴狀?”
客人是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公zi,搖著把扇zi,說dao:“我要寫封信?!?/p>
鋪好信紙,問:“抬tou如何寫?”
那公zi笑笑dao:“就寫衍衍見字如面好了?!?/p>
鄒衍手上筆一頓,“啪”地落了一滴nong1墨在白紙上。
“衍衍見字如面”——從八年前起,這幾個字數(shù)年如一日的寫在粉se的紙上,一月一封傳到鄒衍手上,從沒斷過。
這些信都是chu自他指腹為婚的那個“未婚夫”沈浥之手——當初沈浥先兩個月chu生,家里人就都盼著鄒家的是小jie,提起來就稱“未婚妻”,不想最后竟是個鄒小公zi。
鄒衍領著沈浥回家,j屋坐xia倒了茶才問:“何時回來的?”
沈浥渴壞了,一仰脖zi灌xia涼茶又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三杯才回dao:“方才?!?/p>
沈浥去了別chu1求學,八年未曾回來過,再見面,孩童已經(jīng)長成少年。
“我那先生家的千金非要嫁給我,可我已有婚約又怎能娶她?只好留書給先生dao了緣故,不告而別?!?/p>
鄒衍哦了一聲,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摩挲著,沈浥條件那么好,既與鄒家結不了親,改與別家也是正常。
“不知是哪家小jie有這等福氣?!?/p>
沈浥拿手覆上他的手,臉湊過去問:“吃醋了?我的未婚妻不一直都是鄒家的你么,明知故問是不是想聽我說qg話給你?”
這時窗外一聲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