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桃也深以為然,這幾個月以來,孟錦霄甚少回家,她沒見過孟錦霄幾次,他也不來找她,仿佛已經(jīng)將她遺忘了,一心用功讀書。
“再過幾年,他一定能考上的?!泵魈矣芍哉f道。
回到家,明桃便開始收拾行李了。
不過她的東西不多,也沒什么好整理的,只是覺得有些感傷,動作便慢了下來。
她有些舍不得鹿首村,尤其舍不得私塾里的孩子們。
雖然李清洲說已經(jīng)聘請了兩位夫子,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想哭,她教了快一年,感情自然深厚。
還有院子里的那棵桃樹,李清洲不在的時候,她總會在樹下坐一會兒,仿佛是他在陪著她。
李清洲握住她的手,說:“我在伯府里也種了幾棵桃樹,就種在咱們的院子們?!?/p>
明桃問:“伯府很大嗎?”
想來是比她從前的家更大的,畢竟是伯府,雖然敗落了,但根基還在。
“還好,”李清洲沉聲道,“你不要擔(dān)心,我會永遠(yuǎn)站在你這里?!?/p>
明桃依偎在他懷里,輕聲說:“我相信清洲哥?!?/p>
李清洲慢慢低下頭去,正要吻她,忽然有人敲門。
明桃頓時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從他懷里鉆出去,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李清洲失笑,揚聲問:“誰啊?”
“桃桃……桃桃在家嗎?”
李清洲皺了眉,村里沒有人這么親昵地喊明桃,而且這個聲音也不熟悉。
明桃卻僵住了,渾身血液逆流,面色瞬間變白了,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個聲音……
“你是誰?”李清洲謹(jǐn)慎地問。
“我是明桃的爹!”
此言一出,明桃已經(jīng)腿軟了,怎么會……他怎么會過來?
李清洲回頭看了一眼明桃,見她面無血色,本來準(zhǔn)備去開門,立刻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她走去。
明桃抓住他的衣襟,眸中含淚道:“清洲哥,你別開門,我不認(rèn)識他,我不認(rèn)識……”
她滿腦子都是做妾那日的畫面,疾言厲色的父親、威逼利誘的繼母、看好戲的繼弟、一臉著急卻無法救她的庶兄。
這一切都成了她的噩夢,讓她冷汗直流。
見她神色不對,李清洲面色凝重,心里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