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洲震驚地看了她一眼,低頭掩飾。
既然已經證實了真?zhèn)?,村人們也沒有糾纏的道理,紛紛離開。
不過也有好事者悄聲問:“吳嬸,你是見過那個姑娘的,她的眼角真有痣啊?”
吳嬸也正納悶呢,她記得最初是沒有的……可當時只顧著關心傷勢了,她也沒仔細看她的臉,只記得是個長相格外俊俏的小姑娘。
記憶里的模樣和方才的臉漸漸重疊在一起,吳嬸篤定道:“有!”
過了片刻,院子里只剩下明桃和李清洲。
站了太久,明桃再也支撐不住了,靠著柱子緩緩倒下。
李清洲伸出手,正準備將她扶起來,心念微動,直接抱起她送回北屋。
男人的臂膀格外有力,明桃輕聲道:“多謝清洲哥。”
“你……”李清洲猶豫片刻,“為何會唱江南的歌?”
明桃硬著頭皮說道:“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她實在無從解釋,若是說她跟人學的,那么失憶就是騙人的,索性直接說不知。
“我信?!本拖袼膊恢雷约簽楹慰梢砸砸粩呈?。
見他語氣篤定,明桃悄悄松了口氣,不管他為何信她,她都感激不盡。
“不過,以后就要委屈你了,”李清洲看向她眼尾的小痣,“當時我只想到了這一個辦法?!?/p>
明桃摸了摸有些刺痛的眼角,輕聲說:“不委屈的?!?/p>
點痣而已,不是什么難事,只要沒被他們抓走便好。
“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明桃應了聲好。
李清洲走出門去,望著院子里混著鮮血的泥土出神,又看向自己的手。
以一敵十,極善打獵……難道他以前是個殺手?可他也擅長詩詞歌賦,殺手應當不用學的。
李清洲長嘆一口氣,自己的身世似乎更加撲朔迷離了。
見那道身影遠去,明桃將藏在袖口中的東西拿出來——一張疊的小小的紙條。
那個人好奇怪,為何會給她一張紙條,而且摸她的臉的時候看似兇狠,實則輕柔極了,她還沒感覺到觸碰便結束了。
難道真的是哥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