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愧疚不已,轉念想起那件冬衣,急急回屋,不多時捧著那件冬衣走了出來。
“清洲哥,送你的?!?/p>
李清洲頓了頓,問:“你哪來的銀子?”
明桃早就想好了理由,但是被他這樣威嚴的目光注視著,她腦子一片空白。
片刻后磕磕絆絆道:“我、我鞋底藏了一兩銀票,一直沒告訴你……”
說著說著便眸中蓄淚,李清洲嘆了口氣,頗有些縱容道:“我只是隨意問一句,你哭什么?”
“你不生氣啊?”明桃囁嚅著開口。
“生什么氣,”李清洲接過衣裳,順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你知道財不外露,我高興還來不及。”
明桃又讓他說了一句更高興的話。
“你不要告訴錦霄這是我送的,我只買得起這一件,等以后再送他吧?!?/p>
李清洲心里頓時涌入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望著背過身擦眼淚的姑娘心想,他在明桃心里,也有一點特殊吧。
鄭老爺走了,明桃的日子便開始舒心了。
但冬日嚴寒,遠不如春日自在,唯一的樂趣便是窩在床上看書了。
知曉她喜歡讀書之后,孟錦霄又一股腦地搬來了許多書,全擱在明桃屋里。
初看時津津有味,多看幾日便開始頭昏腦漲了。
正好今日孟錦霄也從書院回來了,她抱著看完的書準備去還書。
走出屋門,她問李清洲要不要和她一起去。
“走?!彼敛贿t疑。
明桃笑道:“清洲哥也想著錦霄呢?!?/p>
“你想他了?”
耳邊忽然遞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明桃愣了愣,不知為何他會曲解成這樣。
她撅了撅嘴,解釋道:“我是說你也擔心錦霄又去賭坊吧?”
見她確實沒有別的意思,李清洲放下心,隨口說道:“確實擔心。”
邊走邊聊,沒過多久便到了孟家,推門進去,家里一片安靜。
明桃困惑道:“他們還沒回來?”不過門開著,應當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