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琛
“店家,人家要住店便讓他住,只要別人出得起錢,就是一個乞丐你也得讓人住?!闭谌~崖二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旅館角落里一個喝酒的男子走了過來,渾身的酒氣熏人,打扮的十分邋遢。
“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的規(guī)矩,這上等房只能給貴客享用,其他的人就是有錢也不能入住的。”小二對這個邋遢的酒鬼倒是極為尊敬,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葉崖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邋遢酒鬼拍了拍小二的肩膀:“你不讓人家住,那總得讓我住吧?”
“爺要是住店的話,小人肯定是歡迎的?!?/p>
“好!這個房間你給我留著,今天我就讓這位朋友住了,錢就記在我的賬上,休要再聒噪惹了我喝酒的雅興?!本乒碚f著便讓小二帶著葉崖他們上樓,小二處于無奈,只好帶著葉崖到了上房。
葉崖將行李放到了房間之中,然后再次下了樓,對于這個酒鬼,葉崖十分感興趣,所以他直接走到了酒鬼的面前。
“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如果想要陪我吃酒的話,或許我會允許你坐在這里?!比~崖還沒說話,酒鬼便抬起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好像隨時都會睡過去一般。
葉崖也是果斷之人,既然對方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再矯情,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酒鬼的對面,隨后拍在桌子上一枚金幣“小二,拿你們店里最好的酒來!”
小二拿起葉崖放在桌子上的金幣,頓時變得眉開眼笑的,低聲下氣的說道:“爺,您稍等,小的這就把好酒給二位爺端上來?!?/p>
小二走之后,葉崖端起剛剛倒上的一碗酒說道:“相逢即是緣分,我叫葉崖,來自紅城。”
“衛(wèi)琛?!毙l(wèi)琛并沒有過多的介紹,只是把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
或許是習(xí)慣了,他的名字在帝都之中也十分有名氣,而且一直都是被拿來做反面教材,所以一提起他的名字,基本上帝都之中的人都知道他。
葉崖只是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倒是有些出乎衛(wèi)琛的意料,隨后想了想對面坐的葉崖是從外地來的,如果沒有聽到過自己的名字,也是正常的事情,二人性格相投,忍不住連連碰杯,一時之間倒是喝的極為痛快。
“你是個有意思的家伙,哈哈,有錢直接拿出來便是了,費(fèi)那么多口舌倒是浪費(fèi)時間了?!毙l(wèi)琛指著方子書笑了起來,然后自顧自的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或許也該這么做吧?哈哈哈。”
葉崖倒是沒有應(yīng)答,從他坐在這里他就可以感覺到對方的失落之意,雖是萍水相逢,但是衛(wèi)琛之前倒是給二人結(jié)下了善果,葉崖將衛(wèi)琛手中的酒碗奪了過來。
“看得出來,你心中有事情,你可以說出來,或許我能幫得上忙?!比~崖的眼神非常真摯,對于這個忙,他是非常樂意去幫的。
衛(wèi)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我心中的事情已經(jīng)很久了,但是整個帝都也沒有人幫得上我,你覺得你可以嗎?”
“你不說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
“我”衛(wèi)琛剛準(zhǔn)備告訴葉崖,但是最終他還是忍了下來“罷了罷了,跟你說無非是連累你罷了,不說也罷”
葉崖也沒有再逼問,只是緩緩的站了起來,靜立在窗邊,他的手指輕輕向上挑了挑,身體中的真氣緩緩運(yùn)轉(zhuǎn),然后衛(wèi)琛碗中的酒便如一條水蛇一般,在葉崖的之間盤旋著,看起來十分神奇。
“你你是”衛(wèi)琛看到這番景象,猛的搖了搖頭,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很多,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也是得知對面的這位年輕人是一位真正的高人。
看著衛(wèi)琛驚訝的表情,葉崖笑了笑,然后背負(fù)著雙手便向樓上走去,臨上樓的時候?qū)πl(wèi)琛說道:“我給你一些考慮時間,明天中午之前我都在這里,想通了便來找我。”
葉崖的青衫一甩,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留下了衛(wèi)琛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酒壇發(fā)著呆,衛(wèi)琛本身也是一個結(jié)丹期的修士,對于葉崖的這一手,他太清楚其中的玄妙了,之前只是從自己家族的長老手中看到過這種異象。
衛(wèi)琛就這樣在飯桌前坐了一夜,前面的小二不敢打擾他,唯恐這位爺發(fā)起無名火。
第二天一早,葉崖早早的便醒了過啦,帶著紅衣去外面吃早餐,剛剛走到了樓下,便看到了衛(wèi)琛一臉憔悴的坐在那里。
“葉崖兄葉前輩請留步。”衛(wèi)琛看到葉崖慌忙跑了過來,可是他卻沒有留意到葉崖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
“衛(wèi)兄弟,不用如此客氣,叫我葉崖便好,我說了,你我相見便是有緣。”
“好,葉兄?!毙l(wèi)琛看了看四周,然后小聲說道:“此地說話不方便,不如去葉兄房間之中?!?/p>
葉崖帶著衛(wèi)琛回到了樓上,紅衣十分不滿的堵了嘟嘴,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葉崖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