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的時間于我來說短暫,于這些弟子來說,也同樣短暫。
他們聽得如醉如癡,甚至有人當場突破。而我,在講感悟、心得時,自己也有些新的體會。
當我結束傳道時,體內(nèi)的第三十八個通天藏已是顯化出來。
若是按照正常的修行,我顯然是沒可能這么快就讓得第三十八個通天藏顯化出來的。
結束傳道時,無數(shù)弟子仍然覺得意猶未盡。
我又在玄春殿呆得數(shù)日,等殿主、大長老他們將事情交接好,便在青山宗一眾長老、殿主們的相送下離開青山宗。到青山城里,和帶著數(shù)十位家眷的胖子匯合,然后便帶著他們往更西處而去。
百年未見元華前輩,也不知道他在那守著他愛妻的孤墳,現(xiàn)在過得如何。
他是我見過用情最深的人。愛妻亡故,悲傷成狂,又枯守孤墳數(shù)百年。我不知道,那是何等的深情,才能夠讓他如此。
走出青山城,沿著官道往西。數(shù)百里外,官道盡頭便只剩下山間小路。
我們?nèi)缬未喊悴患辈痪徸咴诼飞?,速度卻是極快。到山路上,我領頭繼續(xù)往元華前輩那里去。
到后來便是連得山路都沒有了,我們穿梭在原始森林里。
即便修士能過目不忘,但森林變化也不小,我愣是又用十數(shù)天的時間,才終于找到元華前輩的住所。
我愣在元華前輩的山洞外。
因為剛掀開山洞外的藤蔓,我便看到里面有具盤坐的蒼白枯骨。
枯骨仍保持著五心向天的姿勢,頭發(fā)亂糟糟的枯黃,就那般,靜靜的盤膝在洞穴里。
胖子在旁邊輕聲問我:“莊哥兒,怎么了?”
我微微搖頭,什么也沒有說。
元華前輩天賦不錯,可惜在這里蹉跎了歲月。自行摸索,竟然如此早早的便隕落了。
他和我亦師亦友,這個時刻,我心里自然是不好受。
但或許,這是他最衷心的事吧!
永遠陪著他的愛人呆在這里。
我怔怔半晌后,從洞穴中將他的尸骨抱出來,而后葬在了他愛人的旁邊。
兩座墳,一座雜草叢生,一座黃土培新。
我倒杯酒在墳前,“元華前輩,好走!”
生前不能永做眷侶,但愿死后的他們,能化比翼蝶。
元華前輩顯然是修行出了什么茬子,要不然,以他的壽元,應該不至于現(xiàn)在就隕落的。
我在墳頭獨坐數(shù)個小時,而后才又帶著殿主他們離開這里。
他們問我那人是誰,我只說是長輩。
又是十數(shù)天過去。
我們已經(jīng)離開青山宗的地境,到得陌山宗的地境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