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是我,比我還要驚訝,“你怎么在這?”
我反問他:“那你怎么在這?”并熱情的搭上他的肩膀。
這顯然讓得這位高貴的隱族圣子有些不習慣,但扭兩下,沒能掙扎開我的手,只能苦笑著作罷。
在隱族內(nèi),估摸著是沒有人敢搭他的肩膀的。
只是,我在幻離面前卻隱隱的有些高傲感。為什么?因為我修的是真時空經(jīng),而他,修的不過是減縮版而已。
隱族自然還有其余壓箱子的東西,但是,要論正面廝殺,我敢斷定幻離不是我的對手。再加上以前我們兩的交集,這自然讓得我在他面前頗為放松。
他也不再往前走,就在樹根旁坐下去,從袖里乾坤中拿出兩瓶酒來,甩了瓶給我,道:“當然是為人祖埋骨地而來。”
我不禁皺眉,疑惑道:“你們隱族的那些老祖?zhèn)兩岬米屇銇硖诉@淌渾水?”
“渾水?”
幻離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道:“什么渾水?”
我說:“獸神山內(nèi)沒法使用內(nèi)氣,又有無數(shù)靈獸橫行。你們隱族不善肉體搏斗,你過來,不怕出事?”
他卻是瞧瞧周圍,然后還極其謹慎的以內(nèi)氣封印四方,隨即才給我傳音道:“你真不知?”
他語氣中帶著些意外。
我道:“知道什么?我這兩年在深山潛修,聽到神獸山的事便趕來了,難道還有什么內(nèi)幕?”
幻離繼續(xù)傳音道:“獸神山是封印內(nèi)氣不假,但人祖埋骨地卻因為受到人祖氣運影響,這籠罩獸神山的天地大陣在那里并不起作用?!?/p>
這個消息還真讓我頗為意外。
看幻離的表情,他又不似說謊,我腦子里思索著,隨即道:“那也沒你什么事??!”
有天地大陣籠罩著獸神山,不能動用內(nèi)氣,我們這些后輩尚且撈不到什么好處,人祖埋骨地更是連天地陣法都失效了,那還有我們什么屁事嗎?
我現(xiàn)在心里算是連丁點兒渾水摸魚的想法都沒有了,儼然打起了退堂鼓。
但幻離卻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我,而后傳音道:“你可知道,人祖埋骨地因為有神秘的氣機籠罩,分神期以上的強者根本不能接近。有大能想要強行闖進去,被那氣機碾成了血霧。此次能獲得人祖機緣的注定是分神期中的天才強者,這是天命定數(shù),誰都不能改變?!?/p>
我看著他如同神棍般的樣子,不禁道:“這些你從哪聽來的?”
雖然萬物皆由天定,誰都逃不出天地命數(shù),但這種機緣,也注定只有渡劫期以下的強者能夠得到,我還是覺得有些太離譜了。即便是天定,也不會偏袒得這么厲害吧?
幻離卻是道:“這些都是我隱族老祖所說,信不不信,由你自己。”
說罷,他飲盡壺中最后的酒,沖我拱手道:“后會有期了!”然后起身往獸神山里走去。
“喂!”
我喊住他,“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和你爭奪這份機緣?”
他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是徒勞?!倍笤俨换仡^,緩緩往前行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微的異樣。
以前的幻離不是這樣的,并不這般信命?,F(xiàn)在的他,好似覺得什么都是天注定似的,雖然他仍舊來到獸神山了,但我覺得,他就是來走走過場的。他并不是來爭機緣的,而是來看看,這機緣是否本是屬于他的。
這些年來,他的身上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