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元良向著茅屋走去,“正是,還請前輩解惑。”
到得茅屋前,姜廣之揮手讓我和姜元良在他面前坐下,嘆息道:“其余諸位人祖晚年如何,我不知曉,但我族炎帝,我的祖父……”
他話音微頓,神思飄渺,緩緩沉入到回憶中去。
“我也只是在幼年時常伴祖父身邊,待得我千歲時,便再也沒有見過祖父。關(guān)于祖父的后來之事,我也只是從我父親嘴里有些耳聞。那件事,便是連我們神農(nóng)族典籍上也未曾記載的,我此時說與你們兩人聽,你兩需得發(fā)誓,不可再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p>
我震撼,心里就在想炎帝晚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詭異的事?姜廣之竟然讓姜元良都立誓。
在濃濃的好奇下,我和姜元良自然都是乖乖立誓了。
緊接著,姜廣之說的話,卻是讓我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緩緩道:“據(jù)我父親說,祖父他晚年在某個月圓之夜,忽地人性泯滅,差點將他都生生撕碎。那夜的祖父全身的青筋都暴露出來,恍若野獸惡鬼。足足過去數(shù)分鐘,祖父他才恢復正常,跟父親說他大限已到,然后自此從這神山中離開,再無所蹤。后來……我父親苦心追尋祖父之下落,可直到壽元用盡,都未曾有什么結(jié)果?!?/p>
青筋都暴露出來,恍若野獸惡鬼!
聽到這句后,我的心已然被濃濃的震撼占據(jù),后來的話,雖然聽在耳里,卻未放在心上。
我當然想到無量山中的那個青筋人了。
難道他會是炎帝?
這怎么可能!
堂堂人祖怎么可能會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有什么人有那種能耐?
隨即我又想到雷族的那些人向著青筋人接連九次叩頭時的場景。
若那人是炎帝,雷族的人跪什么?
想想,我還是將這事說給了姜廣之聽。
他聽完頗為驚訝,“原來你當時竟也在場。這件事情,我也是有所耳聞的?!?/p>
他嘆息著,“那人是否是我神農(nóng)始祖,我心里也沒有判斷。雖說人祖可都萬民朝拜,但按理說雷族是斷然不會知曉我族炎帝晚年發(fā)生的那件事的,他們便也沒理由給那人下跪。也可能,雷族人祖晚年也發(fā)生過同樣的事情吧……”
“雷族人祖?”
“嗯……”
姜廣之輕輕點頭,“雷族的確也有人祖出現(xiàn)過,名為公羊。只是剛剛晉升人祖不久,便也忽然沒了消息,是以他的名號在仙界中遠不如其余人祖那般顯赫。”
我若有所思,“那雷族也真是挺倒霉的?!?/p>
姜廣之聞言微笑起來,“若非如此,雷族也不至于至今還無法躋身于仙界最頂尖勢力的行列?!?/p>
我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反正我和雷族也不熟。
但是,心里卻在想,要想弄清楚人祖?zhèn)兊降资窃趺椿厥?,怕莫難免得去雷族一趟了。
若是雷族人祖公羊晚年也是遭遇到和炎帝同樣的事情,那便幾乎可以斷定所有的人祖最終都是這樣的下場。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的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絕對不會讓名相修行人祖法。雖然說他即便不修人祖法,未來也可能會成就人祖之尊,但幾率終歸要小不少。
人祖實力固然吸引人,但說到底,命才是最根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