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朝政
“陸伯山,你休要放肆,此事豈是你說了算!”馬尚書自然要反擊。
“自然是由皇上定奪,但下官擔(dān)心馬尚書是否能爬上馬,穿得上鎧甲,這是個問題!”陸伯山上下打量馬尚書一番,認(rèn)真道。
話音落就傳來一道笑聲,馬尚書大喝道:“誰在笑?”
“本王想笑,有何不可?!闭f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數(shù)日的顧昭華。
為什么消失?
唉,這孩子也是很慘,前幾日楚王被貶為郡王,顧昭華知道消息,直接嚷嚷說皇帝舅舅要么是瘋了,要么是被小人蠱惑,要立刻進(jìn)宮納諫。
可還沒走出大門就被自家老爹身后一腳踹趴地上了。
在家里躺了好幾天,這兩日剛能走動,昨日趁天黑溜出府找趙恒,結(jié)果趙恒正好不在。
索性就住在楚王府了,反正他也沒打算回去,自然也知道了無雙公子被抓的事,早上便和趙恒一起上朝了。
“朝堂之上豈容你放肆!”馬尚書也沒把顧昭華這個小屁孩放在眼里。
“我舅舅都沒說什么,你叫喚什么,本王愛笑就笑關(guān)你屁事!”顧昭華向來不守規(guī)矩,但因為也沒鬧出過什么出格的事,皇上向來不管。
就像現(xiàn)在,皇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像沒聽到一樣。
馬尚書這身材如今還能不能跨馬殺敵確實是個問題。
眾大臣也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這馬尚書幾十歲的人和人家十幾歲的孩子吵嘴,不嫌丟臉嗎?
“你……朝堂之上喧囂,這就是顧家教出來的規(guī)矩。”馬尚書這話一出,徹底的點了炮仗。
顧昭華是挨了老爹的打,死里逃生出來的沒錯,但顧家的臉面是要維護(hù)的。
直接奔到馬尚書面前指著鼻子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敢質(zhì)疑顧家的規(guī)矩,我顧家男兒浴血殺敵保大齊時你爹還沒出生呢,你馬大人又上過幾次戰(zhàn)場,領(lǐng)過幾次兵,受過幾次傷,恬不知恥的爬到這個位置靠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誰給你的臉說這話,本王的規(guī)矩用不著你質(zhì)疑!”
馬仲良多少年沒有被人罵過了,就連崔侯,他的老岳丈也十分給他面子,可今日卻被一黃口小兒指著鼻子罵,又羞又怒,自然也口不擇言:“那是以前的顧家,現(xiàn)在的顧大將軍府無兵可領(lǐng),無將可率,又是什么大將軍府,不過是靠長公主的面子死撐罷了!”
馬仲良這話一落,所有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像魏閣老那樣有些年紀(jì)的老臣。
顧家為什么無兵可領(lǐng),無將可率,皇家最清楚不過了。
長公主下嫁顧家可不就是為了安撫。
這個話題多敏感,誰敢在朝堂上提起,就是私下里也極少人敢議論。
據(jù)說當(dāng)年紅河谷一役,顧家上戰(zhàn)場的男丁,無一生還。
如今顧家偌大家族也只剩顧豐生和如今這個一出生就被封為郡王的獨苗苗顧昭華。
皇上為什么寵外甥多過寵兒子,大家都清楚。
馬尚書這話說出來,打的不是顧家的臉,打的是皇家的臉。
皇上臉色變了,朝堂之上噤若寒蟬,誰都不敢開口。
連崔侯也覺得要栽了,不敢開口求情,你說這馬仲良也真是,和一個黃口小兒吵什么吵。
顧昭華臉色一沉:“大膽,這是皇祖父體恤我們顧家,你敢質(zhì)疑他老人家,馬大人,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