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灑脫
陸明赫眼睛倐得睜大,有些不可置信,但好像又……多多少少有些感覺。
很微妙的感覺,朦朦朧朧,隱隱約約。
可……
陸明赫倒是沒有直接拒絕,她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大齊比月蘭富庶,比月蘭強大,甚至更安逸,沐王子為何要回去呢?”
沐坤臨抿唇,其實,她知道,她不會同意,他只不過是不甘心。
如此,也好讓他死心。
是呀,大齊處處都比月蘭好,但月蘭才是他的家鄉(xiāng)。
對陸明赫而言亦是如此。
“沐王子,感情對我們這樣出身的人來來說可遇不可求,大齊公主不可能外嫁,更不可能是我。”
西境一路是爹爹走通的,都護府是他設(shè)置的,朝中大臣怎么可能再允許陸家把女兒嫁往西域。
便是為了陸家,她也不能。
她的一切榮寵皆是陸家所給,縱使不能錦上添花,也不能為陸家招惹禍端。
“多謝公主……指教,是小王唐突了?!?/p>
“也多謝王子好意,想必王子不日便要離開大齊,本宮祝你得償所愿,兩國永以為好。”陸明赫盈盈一禮。
感情或許不可靠,但利益永遠可靠。
月蘭需要大齊相助才能安定,而大齊也需要月蘭安定來穩(wěn)定西境。
沐坤臨看著陸明赫離開,似乎,他每次看的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堅定又灑脫。
沐坤臨隔著窗戶看著她上了馬車,那抹紅色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后,連這抹背影也再看不到了。
今日,的確是他唐突了。
攸寧用了顧玄參帶回的藥,這藥說是藥,其實是毒,實實在在的虎狼之藥,藥性霸道,也許起死回生,也許一命嗚呼。
但對此刻的攸寧來說是唯一的選擇。
用攸寧的話說,賭贏了,她可以多活幾年,便是輸了,也不過是死期提前了幾日罷了。
對一個將死之人來說,沒什么不敢,沒什么不能。
攸寧喝了藥嘔出一口血后,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期間顧玄參寸步不離,但凡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
第四日的早晨,攸寧終于醒來。
睜開眼睛時,顧玄參告訴她的第一句話是:“外面下雪了。”
言則,她醒來的真及時。
攸寧笑了笑:“真好!”
雖然她暫時看不到,但能想象出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