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
周夫人惱羞成怒的看著女兒:“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死丫頭,魏家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讓你這般向著魏家,別忘了自己姓什么!”
周嫣臉火辣辣的疼,只是她卻并不在乎,看著周夫人道:“母親說的沒錯,這些年女兒是得了魏家的好,養(yǎng)條狗還知道護主,更何況女兒這個大半時間都住在閣老府的表小姐?”
“你……我就知道你這個死丫頭還惦記著魏銘,才這么幫著魏家我就知道……”周夫人被女兒氣的臉色發(fā)青,指著周嫣的手指也在不停發(fā)抖。
“是,母親說的沒錯,母親最好再大點聲,嚷嚷的滿院子的人都聽到!”周嫣冷笑道。
周夫人揚起的手到底沒有落下,周嫣揚著小臉,竟是絲毫不在乎的模樣。
她養(yǎng)了十七年的女兒,她從不知道女兒竟是這個倔脾氣。
“你再惦記也沒用,魏銘這輩子完了,魏家也完了!”周夫人發(fā)狠道。
魏銘到現(xiàn)在還坐在輪椅上呢,將來能不能活下去都未可知,閣老又退出內(nèi)閣,魏家還有誰能撐起門庭?
她當初可是費盡心思才把她塞進選秀名單里,為的就是兩手準備,如今看來,她的籌謀是對的,幸好沒有嫁給魏銘那個短命鬼。
周嫣搖著頭,表情又笑又哭:“母親這般事情做絕,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你怎知,這般羞辱阿榮后,大哥就一定能得償所愿尚公主?”
“你怎么知道……”周夫人話說了一半沒有說完。
她從未和任何人透露過君遠要尚公主的事。
而且和七公主見面的事只有季嬤嬤知道,季嬤嬤是她身邊的老人,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周嫣看著周夫人已經(jīng)是失望至極。
“你知道了也無妨,你哥肯定是要尚公主的,將來我的兒子是駙馬,女兒是王妃,誰敢小瞧周家,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周家?”周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女兒。
她居然有這樣目光短淺的母親,怪不得祖父一直要帶父親一起致仕回鄉(xiāng),母親這樣的性子留在京中,一定會給家里帶來禍端。
周嫣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母親大概不了解那位七公主,你幫她壞了阿榮名聲,可她卻未必瞧的上周家的門庭,她若不認賬,母親又拿她有什么辦法,難不成還要鬧到皇上面前?”
母親也不瞧瞧,能尚公主的都是什么家族,周家拿什么和顧家,曾家那樣的家族比。
周夫人表情一緊,都是這場大雪鬧的:“我自然有辦法!”
“母親收手吧,隨女兒去給魏家道歉,此事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否則……”
周嫣的話被周夫人的冷笑打斷:“否則怎樣,你以為魏家還是以前的魏家嗎?魏榮被擄說不定已經(jīng)失了貞潔,你以后可是景王妃,難道要你哥哥娶這樣的女人?”
周嫣閉眼,身體不停的顫抖,眼淚不斷的從眼睛里流出來。
作為女兒,她盡力轉(zhuǎn)圜,可母親執(zhí)迷不悟,她也只能做到盡力不連累周家了。
周嫣被周夫人禁了足,不過,也只是不讓她出院門,一應(yīng)用度并不缺,周嫣進了院子后不哭不鬧,周夫人這才放了心。
事情已成定局,她一個小丫頭還能翻過天去。
周夫人在女兒面前一直有些立不起,前些年周嫣一直是長在魏府,和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沒和周芝蘭親厚。
今日被女兒這般說教,心里更是恨透了周芝蘭。
周家的好處都被她一個人占了,生在周家最鼎盛時,又嫁了閣老的長子,處處壓她一頭,憑什么她能一直風(fēng)光。
如今倒是讓她看一看,誰才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