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縱容
這個姓馬的,他還沒騰出手收拾他呢,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馬不凡前幾日在妙音閣里吃醉了酒,對那露濃姑娘動手動腳,說要納了那露濃姑娘做妾。
露濃姑娘是清倌人,賣藝不賣—身,露濃自然當(dāng)場拒絕,馬不凡也被妙音閣里的護(hù)衛(wèi)丟了出去。
而且,永不得踏入妙音閣一步。
可這馬不凡不服氣,在門口罵露濃不過是小娼婦,甚至大放厥詞,說連平寧侯的女兒都得給他做妾,更何況露濃這樣的。
還說,平寧侯的女兒早和景王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如今景王不要她了,他看在她長得好看的份上,才不嫌棄她不清白,納她做妾的。
到時要露濃和陸瑤兩個一個為他彈曲兒,一個給他跳舞。
那時他在泰安自然不曉得,回來之后才聽青鸞說了。
他忙著去陸府便準(zhǔn)備看完窈窈吼騰出手再教訓(xùn),可這小子居然急吼吼的作死到他跟前了。
看來這是老天爺送到他面前的,他不收拾了他都對不起老天。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敢命令朝廷命官!”馬尚書指著趙恒罵道。
馬尚書沒見過趙恒,宮宴時馬尚書出京辦事,不在京中。
后來,趙恒又被貶到大理寺,不在一個衙門。
是以,這兩個人壓根就沒見過面。
“馬尚書用東西來形容人,可見這圣賢書讀到狗肚子里了!”趙恒嘴角含著笑,語氣卻是陰冷陰冷的。
“放肆……你到底是誰,敢對本官這樣說話?”
趙恒給了他一個蔑視的眼神,看向宋軼:“宋大人是這順天府尹,怎能容忍有人鳩占鵲巢,咆哮公堂?”
已經(jīng)快入定的宋軼笑呵呵道:“其實不過是件小事,二位不用這么大火氣,等你那位護(hù)衛(wèi)來了,都問問清楚不就結(jié)了?”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反正,這馬大人已經(jīng)交了贖金。
宋軼早從楊忠那里了解到事情始末,事不算大。
這樣的官宦子弟囂張的多了去,順天府若都去管這事,那一天十二時辰也不夠用。
本來這位馬尚書還有機(jī)會帶著兒子走的,這會兒看起來是不可能了。
正說著,府衙的人帶著青鸞來了,青鸞給趙恒行禮:“主子!”
馬尚書看青鸞對趙恒如此恭敬,也在暗自猜測對方的身份。
這個年輕人氣度不凡,看起來應(yīng)該是出自官宦之家,只是看他臉生的很,應(yīng)該還沒有在朝中為官。
不過,就是再出身官宦,得罪了他馬家,這官也做到頭了。
馬不凡指著青鸞:“爹,就是這個人,他打傷了兒子,還有兒子那些手下!”
青鸞當(dāng)時不知道這就是馬不凡,直到那些個巡邏兵趕到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