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蹊蹺
陸玉庭搖著扇子從陸瑤房間里出來,一身淡青色衣衫,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夏竹追著陸玉庭背影看了會兒:“迎春,你說這三公子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一天到晚得瑟個什么!”
迎春笑了笑:“再如何也是侯府的公子,我們做下人的還是少議論主子!”
“哼,什么主子,他要是敢欺負(fù)我們小姐,看我不打死他!”夏竹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后回了屋里。
迎春掩嘴笑了笑,沒再說什么,也跟著進(jìn)了屋。
今日是夏竹守夜,迎春伺候完小姐梳洗,整理完床鋪便退了出去。
夏竹自從陸瑤墜馬做夢后,值夜時便不睡外面的塌子,而是睡在陸瑤床邊的腳踏上。
陸瑤怕她著涼,讓她去睡塌上,夏竹卻說這里睡的比外面軟榻還舒服,而且離小姐又近,睡得安心。
陸瑤便也由著她,自從記起前世,她夜里總是多夢,有個人在身邊倒也安心些。
第二日陸瑤正用午膳,迎春著急慌忙的從外面跑進(jìn)來:“小姐,出事了!”
迎春一向冷靜,少有這么慌張的時候,陸瑤抬眸:“出什么事了?”
“奴婢聽聞早朝時劉御史參景王殿下縱奴行兇,馭下不嚴(yán),皇上在朝堂斥責(zé)了景王,罰景王閉門思過一月!”迎春跑的氣喘吁吁,顯然著急的很。
陸瑤知道景王會被參,因為那些證據(jù)正是她昨晚通過三哥的路子遞給劉御史的。
景王身邊的小廝看上了姓李的秀才的娘子,便想誘拐了,那娘子被騷擾了幾次,心里害怕,便告訴了相公。
小廝再去騷擾那小娘子時便被那秀才呵斥,誰知小廝仗著是景王的人,帶著人竟公然打死了那秀才。
那小娘子曾去京兆尹鳴過冤,只是礙于景王勢力,不了了之,小娘子覺得對不起相公便在家中懸梁自盡了。
這劉御史是出了名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什么天皇貴胄,王公大臣,沒他不敢參的。
上一世,父親下獄,劉御史是朝中唯一一個上折子參崔家誣陷忠良,稅銀案另有蹊蹺。
可惜崔家人施壓,陛下不得不駁回,劉御史是個烈性子,見不得忠良被誣陷,竟以死明鑒,在朝堂上撞了柱子,可也沒有挽回圣意。
自此朝中再無大臣為陸家發(fā)聲,后來景王相助,一個多月后父親出獄,劉家已經(jīng)帶著劉御史骨灰回了家鄉(xiāng)。
再后來,崔家倒臺,父親上折為劉御史平反,可即便如此也挽回不了他的性命。
這次可是證據(jù)確鑿,而且以景王的性子為籠絡(luò)人心,非但不會報復(fù)劉御史還會上門感謝,所以,劉御史絕對不會有危險。
“竟有這事?”陸瑤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是的,陛下還讓景王一日未約束好身邊人便一日不得回朝堂!”迎春著急道。
陸瑤微微扯唇,這閉門思過事小,可這不得回朝堂事情就大了。
景王在朝堂勢力本就比不得睿王,如今父親不在京城,景王就更無法與其抗衡了。
最關(guān)鍵,景王被困,自顧不暇,陸家這一世絕對不會再欠下他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