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仗脾氣
其實魏芬也是借魏芳的事勸一勸妹妹,就她這炮仗脾氣,一點就著,容易得罪人。
嫁了人可就不同了,曾家后宅雖然沒傳出過什么污糟事,但后宅彎彎繞繞事情多著呢。
那可不是小姐妹吵嘴打架那么簡單了,,她擔心妹妹心性單純,直來直去的性子,到時自己吃了虧,反倒沒處說理。
“長姐放心,我也就在府里和她吵一吵,到了曾家我不招惹她們,可誰要算計我,我也要給她們好看。”本小姐八抬大轎被他們請回來可不是當受氣包的。
魏芬看妹妹如此便知這些話她聽進去了:“你婆婆一向不理事,脾氣也好,十分好相于,曾二夫人性子爽利,十分干練,在后宅中評價也頗高,但二房內宅情況比較復雜,三房夫人聽說身體不大好,若大家各自安好不生事便罷,若是有人生事便不能輕拿輕放了?!?/p>
“我知道了?!?/p>
魏芬又給魏榮交代了不少,離開時,天已經快黑了,等到成親那日,家里人多,就沒機會和妹妹說這些了。
……
圣元冬月初八,曾府一片喜氣洋洋,府里已經掛上了紅綢和紅燈籠,作為曾家未來的家主,又是賜婚,自然無人敢怠慢。
曾家二十多年沒有這樣的喜事了,能不熱鬧嗎,連一直在別院修養(yǎng),吃齋念佛的曾老夫人都回府了。
曾江是嫡長孫,少年得志,位高權重,是曾家最看重的孩子。
曾江的婚事旁人是不敢過問的,畢竟之前的曾江打著六駙馬的標簽,誰敢和皇上搶女婿?
后來,又以為他死了,皇上還追封了侯爺,他忽然出現(xiàn),六公主已經成親,婚事自然該提上日程。
曾江二嬸三嬸對曾江婚事的上心程度,儼然超過自己兒子。只是,才一開口,就被拒絕了。
曾江年紀不大,可他的話在曾家比誰都管用。
那些還未出口的話自然就不了了之,曾夫人面上不顯,心里著急呀,就怕外面的那些傳言,說什么小曾大人受打擊過重,轉而……
于是對未來兒媳的要求就是,身家清白的女子就好。
比照這個標準,魏榮的條件是高出了千百倍,前閣老孫女,文曲星君的妹妹,皇后娘娘至交好友,不論哪一個,曾家也不敢輕看。
曾家將來的二房三房也要仰仗大房過活,雖然是大房辦喜事,但熱鬧程度像是闔府要成親似的,連二房三房都掛起了紅綢。
曾清看著自己的院子也紅彤彤的,忍不住對過來給他送茶點的母親抱怨:“娘,大哥成親,怎么我院子里也掛紅綢,這樣讓我怎么安心讀書?!?/p>
曾二夫人手中的盤子啪的放桌上了:“別為自己找借口,你要是有你大哥一半能耐,你成親,娘也把紅綢掛大房院里?!?/p>
“娘你怎么老是夸別人兒子打擊自己兒子,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了。”曾清抖擻了下手中的書,很是不滿。
“打擊你?你若不是我親兒子我都懶得看你一眼,都是姓曾,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呢?”曾二夫人倒不是非要讓自己兒子和曾江比,只是她想不明白這個理兒,都是一根老藤上的瓜啊。
“那還不是爹比不過大伯,我比不過大哥不也正常?”
“你這會兒倒機靈了,好好念書,明日你大哥大婚,你要幫著去前院招呼,現(xiàn)在把明天的時間補回來,要是下次再不中,只能給你捐個小官,你父親好歹也是同進士,你怎么就……”曾二夫人又是一陣啰嗦,曾清想把耳朵塞上。
自打今年科考落第,他就沒有過過一天耳根清凈的日子。
“我知道,我知道,娘別念叨了,大哥不是也沒參加科舉?!痹逡膊幌胩徇@事,因為沒人敢提。
畢竟,大哥那一年的科舉都是厲害人物,比如,文曲星君魏銘。
曾二夫人愣了一瞬,然后回過神:“你大哥是沒參加科舉,可人家有本事,娶了文曲星君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