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
魏榮坐在馬車上,心里惦記著曾江剛說的房子的事,聽到曾江說先去海上明月時有些著急了:“不是說了去看房子嗎,怎么去哪里?”
“你放心,房子不會跑,我保證它會是你的,上官子瑞找我有事,我得去一趟。”上官子瑞肯定是有重要事和他商議,不然不會派人到宮門口堵他。
魏榮也不是不通情達(dá)理,既然他有事,那就先辦他的事,誰讓房子是他找到的呢。
馬車的空間自然不大,兩個人再這樣密閉的空間里,你看我,我看你,尤其曾江的眼神,讓魏榮覺得有些悶熱。
朝窗口那挪了挪,撩起簾子朝外看,轉(zhuǎn)移些注意力。
雖然說京城還是京城吧,但每年都有變化,這街上店面的興衰榮辱變化跟朝堂倒是也有相似之處。
有不少關(guān)了的鋪面,當(dāng)然也有新開的,路過以前的妙音閣時,魏榮驚詫了一瞬:“這里什么時候成賭坊了?”
魏榮平日很少走這邊,因為曾江著急去海上明月,抄了近路,經(jīng)過了這里。
“有段時間了?!痹⒉环旁谛纳?,這家賭坊應(yīng)該也是陸玉庭的產(chǎn)業(yè)。
妙音閣關(guān)閉后不久京城開了一家清心閣,那位慕白公子也是位風(fēng)光霽月的人物,聽說和顧小郡王還有那么點(diǎn)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據(jù)說,被顧家處理了。
妙音閣重修后陸玉庭倒是沒有重操舊業(yè),而是經(jīng)營了這就賭坊,非同于一般的尋常賭坊,不少江湖人士在此出沒。
在這里不止可以賭銀錢,還可以拿消息,秘籍做抵押,雖不能說龍?zhí)痘⒀ǎM(jìn)去的都是厲害人物。
“我還想著等妙音閣整頓裝修完了再來這里聽曲兒呢,沒想到改成賭坊了,陸三哥到底怎么想的?!蔽簶s搖頭,頗為遺憾。
其實(shí)之前她和阿瑤換了男裝偷偷來過妙音閣聽曲,那小姑娘的嗓音絕了,雖說大多是靡靡之音吧,但架不住好聽啊,而且,這里的酒也不錯。
“陸三哥?”曾江注意到魏榮的稱呼,臉色頓時不大好。
“是啊,阿瑤的三哥啊?!蔽簶s不明白曾江驚詫個什么勁,又不是不認(rèn)識。
“你也知那是皇后娘娘的三哥。”曾江眸色一沉。
“我一直知道啊,他是阿瑤的三哥,又救過我哥的命,我叫他三哥有什么不妥嗎?”魏榮不明白曾江怎么突然變了臉色。
過了會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長長的哦了一聲:“你不會還在記恨當(dāng)年的事吧?”
“當(dāng)年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他和陸玉庭之間還有什么事。
“他搶了你的未婚妻啊。”
“六公主是我表妹。”曾江解釋。
縱然以前有過口頭的婚約,但如今六公主已經(jīng)有了駙馬,未婚妻這個稱謂不大合適了。
“哼,還不肯承認(rèn),瞧你聽到陸三哥的名字整個人都不自然了?!蔽簶s撇嘴,搖了搖頭。
男人啊,就是要面子,都是老黃歷了,有什么想不開的,她都不計較他和趙綰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怎么他倒是還放不下了。
“不是那樣。”當(dāng)年他受傷落水的確是被陸玉庭的人所傷,但他的人也是被景王算計,他也并不記恨他。
至于朝堂上他和陸玉庭只是政見不合,并無私人矛盾。
他只是不喜歡她叫陸玉庭叫的那么親熱而已,和旁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口是心非?!蔽簶s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