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拾瑾第二天醒來時,身體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適,只有穴肉稍稍有點異樣感。
季陸云雖然是第一次開葷,但幸好不是毛頭小子了,還知道分寸,只是鬧騰得有點久,迷迷糊糊里還能感覺到他對著安拾瑾親親抱抱,一副黏糊勁還沒過去的樣子。
正這么想著,身邊的男人見她醒了,又湊過來向她討要親吻。
安拾瑾剛醒,身體還處于在被喚醒的狀態(tài),回應(yīng)也懶洋洋的,帶點敷衍,不過這影響不了季陸云的熱情,他親著親著嘴唇又往下滑去,在本來紅痕已經(jīng)散去不少的脖頸處添上新的吻痕。
男人有晨勃,他明顯又起了欲念。
安拾瑾瞇著眼睛任他施為,倒也不介意在這個沒什么事的假日跟他繼續(xù)廝混一會。
可惜她的電話響了。
季陸云抬起頭來,不滿地看了一眼她吵鬧的手機。
“我看看是誰。”安拾瑾安撫地親了他一口,起身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眼神凝滯了一下。
“是誰?”
“溫持正?!?/p>
在一個男人的床上接到另一個跟自己有不正當關(guān)系的男人電話,不至于心虛,只是多少還是有點怪異。
安拾瑾又看了季陸云一眼。
他讀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佯裝委屈的爬起來:“那我先去給你準備早飯?!?/p>
昨天安拾瑾對自己表現(xiàn)出的包容,讓他意識到自己只要像過去那樣做好一朵溫柔體貼的解語花,那就還有機會上位。
所以不能逞一時之氣,人在他床上,該氣的也不是他。
季陸云離開房間后,安拾瑾接通了電話。那邊想起了溫持正清透微涼的嗓音:“早上好,小瑾。”
“早上好?!卑彩拌貞?yīng),“你一般不會早上給我打電話,有什么急事嗎?”
“還是你了解我。”溫持正笑,“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們簽的文件嗎,我記得你那留有一份,現(xiàn)在方便給我嗎?”
當年安拾瑾從溫持正的公司離開后,并不算完全分割,她手上還有些股份,出國后,股份的行使權(quán)就交給了溫持正,直到她回國,現(xiàn)在就職的公司和溫持正有些業(yè)務(wù)上的交集,才拿回了行使權(quán)。
“我現(xiàn)在不在家,要不你直接去我家拿吧。”安拾瑾說,“你知道密碼的,就在我書房左下角第叁個抽屜?!?/p>
“好?!睂γ娴哪腥藴厝岬?,“你嗓子似乎有點不舒服,記得多喝點水?!?/p>
安拾瑾掛了電話,并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
另一邊,溫持正站在安拾瑾家門前掛了電話后,眸子就冷了下來。
她這個嗓音明顯是事后,加上早上竟然不在家……
溫持正垂眸,輸入了安拾瑾家門密碼,推門進屋。
她的家不算整潔,書籍,平板,手機,水杯散落在屋子各個角落,典型的只有主人記得位置的凌亂放法,亂得很有安拾瑾的個人風格。
他靜靜地看了會,眼神柔軟了些,房間的布局和他的一樣,他輕松尋到了書房,在書桌前彎腰拉開了抽屜。
但他沒有第一眼看見合同,因為擺放在抽屜最上面的是一張證書,牢牢地控制住了他的視線。
那是張y國的結(jié)婚證書,精致、漂亮,象征著一對新人美好的結(ji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