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內(nèi)極為的寂靜,孔老也呆滯了一下,他沒想到張炎竟然這么沒有顧忌的出手,要知道即便是他,面對盧思繆那樣的不尊重也不好直接跟盧家翻臉,可張炎這一下卻是直接把盧家給得罪死了。
換做平時(shí),孔老肯定會為盧思繆說幾句,但是看著剛剛張炎以指劃下一塊玻璃,彈指就將盧思繆的腿給打斷了,并且又神跡般的將玻璃還原了回去,他就心情無比沉重。
張炎的行為都太神奇了,簡直超出他的理解,這讓他對張炎越來越拿捏不準(zhǔn)。
即便是一旁的侯天成和施子峰都是盯著桌面不敢說話,連孔老都被震住了,更不用說他們了,這種手段,簡直跟魔術(shù)一樣,看著他完美接合的玻璃,他們有一種幻覺——剛剛張炎根本沒有把玻璃切下來過。
盧思繆還在慘叫,回頭看著張炎的眼睛充滿了憤恨和驚恐,從始至終,張炎甚至連動一步都沒有,他那盧家少爺?shù)纳矸荩瑢Ψ窖壑兴坪跏裁炊疾皇牵?/p>
只是他在心中憤怒地咆哮著,他一定要讓張炎后悔,后悔打斷了他的腿,后悔得罪龐然大物盧家!
張炎淡淡的嘲諷地瞥了那盧思繆一眼,后者的手下走了進(jìn)來,顫抖著將盧思繆帶了出去,盧思繆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地被帶出去。
張炎則是神情難辨地看向了孔老爺子:“應(yīng)該不會給孔老帶來什么麻煩吧?”
孔老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不不不,怎么會。”
張炎笑了笑,毫不在意地道:“若是盧家人來找你,你可以告訴他,我在江海一中高三七班,隨時(shí)可以來找我算賬?!?/p>
孔老鄭重道:“張上師,你救過我的命,便是那盧家家主來了又如何?我孔笛豈是那種忘恩負(fù)義之人?”
侯天成也連忙在一旁道:“是啊是啊,張上師您就放心吧,孔老不需要太忌憚盧家。”
施子峰也神色閃爍,道:“必要的時(shí)候我們施家也不會袖手旁觀,畢竟盧家這些年來也確實(shí)膨脹得厲害,不怎么將我們放在眼里了?!?/p>
侯天成神色一震,深深地看了施子峰一眼,張炎則不動聲色地舉起茶杯,唇角似笑非笑,將他們的小心思都盡收在心底。
他們都以為他只是個高中生,很多事情看不透,可他們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的所有心思在百年仙尊面前,都是猶如擺在了明面上的。
孔老看著張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張炎笑著問道:“孔老,你是打算問我,你身子的情況對吧?”
孔老老臉發(fā)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之前那一幕確實(shí)把我嚇到了,我也沒想到那件古物里面竟然另有玄機(jī),若是知道的話,我說什么都不會把那古物收下。”
張炎道:“即便你不收下,他們也會找別的目標(biāo),而能夠看穿這一切的,怕是這夏國都不出五個,到時(shí)候反而可能引發(fā)大亂子,說來讓你拿回來反而是一件好事。”
孔老臉色凝重:“上師說得是?!?/p>
侯天成和施子峰聽了張炎的話,心中都很不以為然,覺得這張炎上師雖然有點(diǎn)能耐,可是未免太倨傲了點(diǎn),什么叫能夠看穿這一切的放眼夏國都不出五個?他這意思難道是他已經(jīng)是夏國前五的高手了?
兩人確實(shí)看到了張炎的潛力,但潛力并不是當(dāng)下,張炎這番言辭讓他們心里有了些別的想法,一個天才如果太過倨傲,說不得會夭折。
畢竟,夏國上師并不少,大師也還沒有到非常稀有的地步,一個上師如果自認(rèn)為已經(jīng)有了夏國前五的實(shí)力,那就未免太坐井觀天了。
“至于你的身體情況這樣吧,你去把拍下了那個玉鐲的老板找來。”
孔老轉(zhuǎn)而對陳子龍道:“去,幫我把沈老板叫過來?!?/p>
陳子龍快步離去,不多時(shí),陳子龍帶著體型發(fā)福的沈達(dá)威過來了。
沈達(dá)威屁顛屁顛地來到張炎面前,恭恭敬敬地彎下了腰:“張上師!”
張炎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而對孔老道:“這玉鐲有凈化邪靈氣息的功效,若是你戴著玉鐲一個月,體內(nèi)的邪靈氣息也就差不多能夠消散了。不過,沈老板愿不愿意把玉鐲借給你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孔老看向沈達(dá)威,十分誠懇地請求道:“沈老板,之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老頭子我確實(shí)很需要你手中的玉鐲,你需要什么盡管說,只要你愿意將玉鐲轉(zhuǎn)讓給我。”
沈達(dá)威哪里肯?這可是張炎這個上師親口定下的有特殊功效的玉鐲,他要給他媳婦兒的,這么好的東西當(dāng)然不能讓出去!即便是孔老也不行,在這件事上孔老又不占理!
“不行不行,這鐲子我有用!”沈達(dá)威一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