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的,細細的,卻又不容忽視。
瞬間,王蟬又眉開眼笑了。
瞎說啥詐尸,她才沒死呢!
哪個尸體還會喘氣?她就沒見過!
這一笑,牽扯到了傷口,王蟬疼得眥了齜牙。
為什么會疼?
王蟬左思右想,想不起分毫記憶,她猶豫了下,探手朝疼痛處摸去。
入手是有些潮乎的發(fā),血沾在發(fā)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這會兒都已經(jīng)有些干涸。
不過,仔細嗅一嗅,鼻尖還能嗅到一股殘留的腥氣。
傷口在腦后。
她這是傷著腦袋了?
王蟬摸發(fā)的手一下就頓住了,嘴巴一癟,天都要塌了。
她有些想哭。
怎么辦,傷口在這樣要命的地方,雖然命大沒死,卻好像有了點后遺癥——她好像有些傻了。
不然怎么啥都不記得了?
……
在躺平等死,還是帶著這殘疾繼續(xù)活下去之間,王蟬思考了兩分鐘,振作了下精神,還是想活。
生為螻蟻,尚且偷生,好死不如賴活吧。
棺槨是密閉的匣子,透不進一絲半點的光,隨著呼吸,里頭殘留的空氣愈發(fā)的稀薄,胸口也開始有憋悶的感覺。是方才憋氣的痛苦。
王蟬試著撐了撐,沒撐開上頭的棺蓋,手在四處亂抓,想將棺槨抓撓開。
她絕對不是詐尸,詐尸都有尖尖的爪子!王蟬再一次恨恨地瞎想。
手痛腦袋也疼,還不如詐尸!
天無絕人之路,黑暗中,王蟬在棺尾摸到了一個冰涼冷硬的東西。
細瘦的手摸上它,這東西,它像是一塊石頭。
才碰上,莫名的,王蟬心中有股親切涌來,好像,這塊石頭陪了她許久,年年歲歲,歲歲年年,彼此間有著誰也不知道的緣分。
……
另一邊。
“船家,船家,快快!快快開船!”
踉踉蹌蹌,吳富貴五人分散了,最后又跑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