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吵吵都懶得說了。反正我是能不呆寢室絕對不呆,有時候錯過一些消息沒人通知我也自認倒霉。
不太喜歡社交,朋友都是道上碰上投緣的互相撿的。閑的時候跟澤澤還有糕糕一起鬼混最多。
澤澤就是那個給子,糕糕就是我送口紅的那個朋友,她是雙。倆人都古道熱腸類型的,讓我懷疑我是把運氣都押她倆身上了才能碰到此等室友。
澤跟我一樣是單親家庭,不一樣在于他老媽是個企業(yè)家。
糕糕幾乎是教科書式的幸福家庭,我見過她爸媽,完全明白了她本人為何如此善良且有親和力。
但我認為這種幸福的家庭帶給糕糕的副作用是讓她太會愛人,總是愛得毫無保留。以至于她的每任對象不分男女我都覺得配不上她。
他倆都在隔壁校學(xué)藝術(shù)。
我們仨把市里的拉吧跟給吧逛了個遍。當(dāng)時澤看上了某個吧的dj,總拖著我們?nèi)ィ髞戆l(fā)現(xiàn)人家有男朋友,談幾年了感情可好。
那天我跟糕陪他喝到挺晚。
回去的時候快十一點,是有點晚但嚴格說也沒到閉寢時間。
結(jié)果寢室門推不開了。
我用力拍門沒人應(yīng),里頭的人忽然全成了聾子。隔壁寢還有人吼:大半夜吵什么吵?
操。真夠絕的。
我轉(zhuǎn)身下樓尋思出去住一晚,結(jié)果宿管已經(jīng)把公寓大門鎖了。
我在我們仨群里痛罵了一頓,沒人回,估計都喝大昏迷了。
沒法,我坐在樓道臺階上抽煙。抽著抽著靠墻打瞌睡。沒睡著多會兒又覺得身上冷颼颼的凍醒。
沒熬過比那天更長的一晚上。
天亮,其他寢室的人陸續(xù)出門了,看我坐那瞟我?guī)籽邸_@時候咱們寢室也開門了,小鍋這一早有門選修課,否則還真保不準幾點開門。
她看見我很順便也很理所當(dāng)然地講了句:“昨晚查寢你不在等好久也沒回來只好上報你夜不歸宿了哈?!?/p>
我冷笑反問了句:“平時給葛歆寫雙份作業(yè)的時候咋沒見你那么硬氣呢?”
小鍋剜我一眼扭頭走了。
走進寢室的時候確實想過發(fā)飆,哪怕被處分哪怕鬧個魚死網(wǎng)破,想把幾個小鬼桌上東西都摔個稀巴爛,雖然她們也把值錢的鎖起來了。
沖了把臉深呼吸幾口氣,還是決定不要做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兒。生活不是爽文。大部分時候我還是要體面,要退路。
糕跟澤醒了過來不停在群里安慰我,澤說真想找伙人把這幾個賤逼摁在小樹林里捶,糕說我會裝作不經(jīng)意路過失手潑了瓶硫酸。
我笑了說糕沒想到你還是這么惡毒的好姑娘。
他們又問我你有沒有跟她們撕逼,她們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我說沒有啊,她們玩陰的我也沒必要裸奔,給不了致命一擊的時候我不想出招。
他們說對,等大三你能搬出來了跟我們住一塊,到時候給她們?nèi)宇w炸彈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