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讓講了講自己家老爺子的一些日常,表示有時間可以帶姜燃星參觀下溫家老爺子在國外的一些莊園。
姜燃星則是在溫清讓的詢問下談?wù)摿艘恍╆P(guān)于父母弟弟的事情。
“沒想到你父母是這么迂腐的思想,”溫清讓都不免為她感到惋惜,“連我都能看出你那位弟弟并不成器?!?/p>
姜燃星也頗為無奈,但是也無力改變。
“沒辦法,誰讓我生來就是個女孩呢,要是個男孩,他們就不會這樣了?!?/p>
溫清讓對這種事情是不認(rèn)可的,但是誰也左右不了別人的思想。
溫清讓對她說道:“雖然你父母的想法改變不了,但是你還有很多人在支持你,不是嗎?我們不一定要從不認(rèn)可的人那里獲得認(rèn)同的,對吧。”
姜燃星覺得溫清讓的話很是有道理,且聽著讓人沒有一絲的不舒服。
她腦袋里忽然就有了一個想法,雖然非常的荒誕。
她莫名想到,如果她一開始認(rèn)識的人不是傅沉淵就好了,如果是溫清讓這樣溫柔的人該有多好。
通過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和周隱繡以及溫清讓的勸解,她漸漸明白自己對傅沉淵的執(zhí)著,或許真的不一定可以稱之為愛。
那種感情似乎可以被叫做成執(zhí)念。
思維并不健全成熟的童年時期,遇到了一個驚為天人的人,就死死抓住認(rèn)定對他是滿心的喜歡。
也許那種執(zhí)念只是一個缺愛的小孩子的執(zhí)著。
小孩子把傅沉淵當(dāng)成了生命中的一束光,發(fā)誓要追著這束光一直走。
直到她現(xiàn)在成熟想清楚之后才明白,就算那一束光線熄滅,也會有其他美好的東西投射到生命中,或許是雨露,或許是朝霧,也或許只是此刻一頓溫馨日常的晚餐。
以往和傅沉淵在一起的日子里,他們也會這樣吃晚餐,但都只是她自我感動般認(rèn)定那時的場面溫馨。
可是真當(dāng)經(jīng)歷了,和溫清讓這么坦然自在地相處之后,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溫馨舒服,她才意識到和傅沉淵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都是她自己近乎催眠式的洗腦時刻。
越來越能看清,越能想清楚之后,姜燃星忽然就笑開了,回應(yīng)著溫清讓的話。
“你說得對,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去看待問題了?!?/p>
姜燃星想了想還是說道:“謝謝你,清讓,跟你聊天真的很舒服,你給了我很多鼓勵,這是我沒想到的?!?/p>
原本沒什么交集,只是見過幾次的人,誰能預(yù)料到他們之間還會成為朋友呢。
姜燃星看溫清讓吃得差不多了,就提議兩個人離開,也好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等一下?!睖厍遄寯r住了她,讓她再坐下來坐一會。
姜燃星不解:“怎么了嗎?”
服務(wù)生此時過來敲門,溫清讓應(yīng)了聲,服務(wù)生這才進來。
“您是這個包間的溫先生嗎,這是有人送過來的東西,請您收下。”
溫清讓客氣地和服務(wù)生道了謝,然后把那袋東西放到了姜燃星面前。
姜燃星從袋子上面看了看,伸手拿出來一看。
袋子里裝著的正是藥膏和創(chuàng)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