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心一皺,剛想拿起手機,突然瞄到一個人影。
那人身材高挑,從出租車下來,幾乎是一瞬間就看到他的車,視線隔著車窗銳利地射過來。
他瞬間下車,抿著嘴角看著眼前的人:“簡方寧。”
簡方寧一頓,冷笑了一聲:“嚴先生。上一次您接近希漫??梢哉f是‘前未婚夫’的善心大發(fā),這一次特意來這里是因為什么?無處發(fā)泄的‘好意’得不到釋放,所以上門堵人了么?”
嚴沉道:“江希漫是不是在你那里?”
簡方寧的眸光一閃,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別墅,點頭笑道:“這個和你無關,你只是她的前未婚夫而已。你想管她的事……目前還沒有這個資格?!?/p>
嚴沉的臉頰緊繃,他瞇了一下眼,道:“既然她在你那里,那請務必照顧好她。你告訴她,她送我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p>
簡方寧的xiong膛起伏了一下,她走到別墅門口,沉聲道:“放心,我回來就是來取她過夜的衣物。只要用心,希漫就從來都不會挑剔?!?/p>
密碼鎖應聲而開,嚴沉看對方熟練地進入別墅的門,倏然收回視線。
他回到車內,看著放在中控臺上的糖果,猛地咬了一下牙。
待嚴沉離開后,簡方寧看著空無一人的別墅,微微擰了一下眉。
沙漏里的沙緩緩從縫隙里漏下,唐乃的臉頰微紅,靠在周知謹的懷里默默地數著時間。
周知謹的手心很熱,但是xiong膛更熱,她在不斷收縮的空間里,感覺自己快要化掉了。然而每次在數到十多秒的時候,對方就不經意的收緊手心,于是她被熱意逼得倏然忘了數字,于是就被要求一遍遍地重來。
到最后,不知道已經重來了多少次。連沙漏已經翻轉了幾次都不知道了。就連貼在對方懷里這種最簡單的動作都堅持不住,像是被攥在手心里融化的奶油,止不住地向下滑。
周知謹倏然咬了一下牙,桎梏住她的腰將她向上提起,唐乃只得靠在他的肩頭,甕聲甕氣地問:“我數不好,你自己數數不可以嗎?”
這個角度看不到周知謹的神情,但是能聽到他微亂的呼吸。對方的呼吸一頓,微微嘆口氣:
“不用了,時間到了?!?/p>
說著,緩緩松開手,看著她笑道:“謝謝江醫(yī)生的治療,今天我肯定已經堅持超過十秒了,至于是十幾秒,能不能明天再試一次?”
明天還要再試一次?
唐乃嘆口氣:“好吧?!?/p>
治病可能需要一個療程呢。
回到家,周知謹在車里對她擺了擺手,很快就向醫(yī)院駛去。
折騰了一中午,唐乃有些累了。她剛進別墅,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簡方寧正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地看著她。
“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
唐乃莫名地不敢對上對方的視線,她下意識地把手機拿出來,卻發(fā)現手機不知道什么時候關機了。
也許是剛才在周知謹的家里不小心碰到的吧。
“原來是我沒有接到……”
“我剛才過來找你,你不在家?!焙喎綄幷酒饋?,雙手盤xiong一如既往地對她一笑:“你自己一個人出去了嗎?”
唐乃搖頭:“有人接我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