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那么貼近一個女人的皮膚……他雖然不像杜寒那么潔癖,但也沒有到如此隨便的地步……
杜寒看他失神,
不由得皺眉:“臭小子愣著干什么呢,不要磨蹭?!?/p>
方愈剛想拒絕,
卻看唐乃微微低著頭,
頂著一個小小的發(fā)旋,
像是小獸堆出的蓬松小窩。她突然抬眼看著他,眼中沒有恐懼、沒有羞赧,
只有疑惑。
好像是在問——為什么還不動手?
艸,她難道不在乎嗎?也對,
肩膀上還帶著別的男人齒痕的女人,
有什么可在乎的。
他只好僵硬地抬起手,
虛虛地放在她的肩頸上。
剛成年的治愈者,
還沒來得及吃苦。手心比顧清還要軟。本來只是敷衍地攏著,但是只剛一貼上,
帶著熱意的軟肉仿佛被蒸化的白糕自動吸附了上來,細(xì)密地貼上他每一個掌紋,溢滿他的每一個指縫,帶著這具身體本人都不曾察覺的乖巧,
好像無論是安撫還是搓磨,都聽之任之。
方愈的喉嚨驟然一動,
瞳孔同手指一樣止不住地顫抖。
光芒閃動,帶著紅痕的皮膚緩緩恢復(fù)了白皙,然而上一次迅速收回去的手指這一次像是被粘上了一般,半晌沒有收回來的打算。
杜寒本來很滿意唐乃膚色的變化,但是抬頭看方愈面色微紅,眼神渙散的樣子,眉頭瞬間就是一皺:“方愈!丟什么神呢?!”
方愈如夢初醒,瞬間將手收回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杜寒的眼底寒芒如同侵襲的冰霜,片刻,他一眨眼勾唇道:“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一碰到女人手就不知道向哪里放了。有點出息吧?!?/p>
方愈吐出一口氣,胡亂地點了一下頭。
肩頸處的痕跡已經(jīng)消失,杜寒又轉(zhuǎn)過了唐乃的下巴:“你說,那幾只瘋狗還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跡?”
唐乃被迫抬高下巴,搖了一下頭:“沒有了?!?/p>
“怎么可能沒有。”杜寒咬了一下牙,只是嘴巴和脖子就咬得這么狠,恨不得把人都吞下去的樣子怎么可能就留這點痕跡?
“你要是現(xiàn)在不說……一旦讓我找到機(jī)會找到別的地方,我可不會像是靳驍一樣對你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