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知謹(jǐn)卻沒有動,微風(fēng)輕輕晃動床簾,隱約的消毒水的氣息都被越來越濃郁的甜香沖淡了。他的視線也隨著風(fēng)落在她的身上,道:“我得的是柔軟不適癥,但不知道你身體哪里最軟?!?/p>
唐乃一愣。
此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一亮,來電顯示是“嚴(yán)沉”。
唐乃正要回頭伸手去拿,周知謹(jǐn)一瞇眼,倏然握住她的手就將她拉了過來。
“所以,我們從手開始好不好?”
————
電話里傳來未接通的聲響。
嚴(yán)沉皺了一下眉,江希漫如果不想接他的電話,最直接的反應(yīng)是會直接掛斷,不可能會這么長的時間沒有回應(yīng)。難道是昨天喝了一點酒,身體不舒服?
他給李秘書打電話,讓她帶著餐廳的飯菜和消腫的藥膏去江家別墅看一眼。
李秘書已經(jīng)看不懂這兩個人的發(fā)展了,她只能壓下疑惑,面帶微笑地點頭。
“還有?!眹?yán)沉握著筆的指尖一頓,道:“如果她不舒服,馬上給我打電話。不喜歡吃這些的話,就去街邊找一家早餐鋪,清淡一點就好?!?/p>
李秘書還是保持微笑:“好的,嚴(yán)總?!?/p>
李秘書離開后,嚴(yán)沉看著手機,皺了一下眉。
此時周知謹(jǐn)?shù)姆块g里。
惱人的鈴聲終于停止了,窗簾被風(fēng)輕佻得揚起,微微抖動的聲響,漸漸壓不住了布料摩】擦的聲音。
唐乃的手被周知謹(jǐn)一點點地握住了,從手心開始,到手臂、手肘。仿佛是被一條會吞人的長蛇緩緩地攀附。
他拉著她、牽著她,直到被盤踞到他的懷里。
“手臂是最軟的嗎?”
他問。
唐乃控制不住地傾向他,微微搖頭:“我不知道?!?/p>
周知謹(jǐn)?shù)捻忾W爍,聲音像是鱗片刮過地面留出粗糲的痕跡:“那就接著試試……”
唐乃的額頭已經(jīng)半靠在他的肩膀上了,感覺“長蛇”已經(jīng)吞噬掉自己的手臂,正貪婪地、不滿足地窺視著她的脖頸。襯衫微硬的布料和輕盈的薄紗反復(fù)糾纏、分開,如同蛇類的鱗片緩緩在唐乃的皮膚上翕動。
唐乃有些發(fā)癢地縮了縮脖子。終于,“長蛇”爬過布料,來到毫無遮掩的頸側(cè)。常年握著手術(shù)刀的指腹帶著薄繭,微微劃過,就帶起一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