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緩緩坐起來,
然后給他比了比剛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示意對方叫她的時候可以不用靠那么近。
她的面上沒有一點得意和喜悅,
仿佛在陳述一件十分客觀的事,卻讓嚴(yán)沉的解釋顯得十分蒼白。
他看著唐乃,
特別是她剛睡醒微微抿著的唇瓣,
眉心緩緩一壓。
他偏過視線,
將鋼筆從唐乃的手心下緩緩抽出來。冷】硬的鋼筆已被覆上了唐乃臉頰的潮】熱,上面的冷光被消解,
仿佛蒙上一層shi潤的色澤,被握在嚴(yán)沉的手心里,
分不清是哪個更加的熱。
“我靠得那么近只是想拿回我的鋼筆?!?/p>
他接著解釋,
不等唐乃接著問,
又很快接著說:“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能進我的辦公室嗎?你現(xiàn)在不僅進來了,
還擅自動了我的東西。”
似乎是認(rèn)為自己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他的雙手也chajin了兜里,
眸中恢復(fù)了平靜。
唐乃默默地站起來,臉頰上還帶著被鋼筆壓出的印痕,除此之外沒有半點害怕和愧疚。
“你不讓我進來,我就自己進來?!?/p>
進來做什么,
就是來他的位置上睡個午覺?嚴(yán)沉看著她被壓得發(fā)紅的臉頰,還有被冷硬的辦公桌擠壓得發(fā)白的指尖,
微微一斂眉。即便是要來這里睡覺,辦公桌哪里有他的休息室舒服,還不如……
察覺到自己的思緒不對,他瞬間回神。擰著眉看著她:
“江希漫,我答應(yīng)你和你待一天,并不代表我會一再縱容你,如果你再任性下去,我就會……”
話音未落,他偏過頭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xiong口,低聲接著說:“我就不會再履行承諾。”
唐乃默默地把她用過的杯子擺正,然后道:“你可以罵我,但是我不會離開的,我還要和你一起吃中午飯呢。”
嚴(yán)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