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嚴沉的母親常年多病,且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獨斷專行的父親身上。如此不平衡的家庭導致導致嚴沉對感情毫無興趣,一心撲在事業(yè)上。
因此他的婚姻大事成了母親的通病。在江家主動找上嚴家的時候,他的父親求之不得與江家聯(lián)姻,當即答應,母親更是不顧他的意愿,一心以為可以解決他的婚姻問題,對父親決定完全順從。所以江希漫才如此順利成了他的未婚妻。
他之所以完全沒有和父親撕破臉,一是顧忌母親的身體,二是明白他要掙脫的不止是父母的桎梏,還是整個嚴家的掌控。
如今他自己的勢力已經不知不覺地滲入集團的權力中心,權力的更迭只是早晚的問題。
如果江家以為他還是任人揉捏的嚴家少爺,從而找上他的母親,實在太天真了。
周知謹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即便有伯母壓著,你也不必立即答應。也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是?!鳖欁谅暩c了一下頭,“我覺得也不是非要見她不可,你這么忙……找人代替也可以。畢竟我上次就是代……代人打了一場游戲。”
周知謹?shù)囊暰€一動,看了顧琢聲一眼,卻沒說話。
嚴沉頓了一下,看著兩個今天格外多話的好友。
這兩個人對待他這個所謂的婚事,一個一向緘默,一個不停調侃。今天卻是一反常態(tài)不約而同地給他出主意讓他不要見江希漫。他抿直了唇瓣,不知為何心中的怪異感更加清晰了。
許是這兩個人聽了江希漫大鬧他公司的事,對她的惡感變深了吧。
他合上電腦:
“就這樣吧,她既然想見我,那就見?!?/p>
說著,起身離開了酒吧。
“哎?”
顧琢聲眼睜睜地看著嚴沉大步離開,唇瓣動了動,最后“嘖”了一聲。
他忍不住問:“你說……嚴沉要是見了江希漫……會發(fā)生什么事?”
周知謹喝完最后一口酒,要了一卷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擦到了指尖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一動,他頓了頓,回:“你認為會發(fā)生什么事?”
顧琢聲更加煩躁,他想了一下,以嚴沉對江希漫的態(tài)度,應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但是情人節(jié)畢竟不一樣……滿大街的情侶都膩在一起,即便嚴沉沒什么心思,萬一被氣氛影響了呢?
而且情人節(jié)免不了送禮物,江希漫會送嚴沉那種“錢也買不到”的禮物嗎?當初自己隨口說的胡話,她不會真的為了討嚴沉的歡心,滿世界去找了吧。
還免不了吃飯,這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不會也像他那天一樣,因為撿手機就湊到一起了吧……
想到這里,不自覺地磨了一下牙。
倏然,空調的冷意讓他回神,他一回頭就看到周知謹射過來的視線,周大醫(yī)生雖然是個近視,但眸光有種看透一切的冷靜。
即便是冷風也壓不住顧琢聲耳后的灼熱,他偏過頭道:“我哪能知道?我又沒有預知能力。事先說明啊,我其實對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就是怕以嚴沉的性格起什么沖突。”
周知謹收回視線:“是么,怪不得看你給嚴沉出主意讓他不見江希漫,比打游戲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