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連坦白心意,都被對方搶了先……
他不由得悶咳了一聲,咬牙道:“他說是親便是親了么……不算,都不算!你不可以相信……”
唐乃又開始不明白了,但她還是點頭:“哦……”
蕭逐晨抬眼,眼底還帶著紅。想說什么,卻只得抱著她發(fā)出一聲嘆息。
現(xiàn)在的時機不對,下次吧,下次他會找一個更好的地方告訴她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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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逐晨回來的時候,渾身shi淋淋的,然而更為顯眼的是他懷里的唐乃,她精神奕奕地抱著一荷葉的魚,然而面頰微紅,唇瓣微腫,身上的衣裙也shi透了半身,繡鞋也不知丟到哪里去了,露出在蕭逐晨臂彎里微微晃動的雙足。
蕭隨風(fēng)的瞳孔一縮,下意識地要站起來,然而腿上的疼痛讓他面色鐵青:“你剛才帶她出去……做什么了?”
蕭逐晨的面色也不好看,他小心地將唐乃放下,唇瓣冰冷地一勾:
“去摸魚,她掉到了水里。”
蕭隨風(fēng)瞇眼:“果真?你難道沒有……”
“皇叔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我和我府中人的事……你還是莫要問了?!?/p>
蕭隨風(fēng)的面色一變,他看著沒有察覺到異樣的唐乃,眸中晦暗不定。
夜晚,唐乃被一聲又一聲的狼嚎驚醒。
蕭逐晨瞬間拍了拍她的背:“沒事,是不長眼的野獸。”
那聲音越來越近,唐乃瞪大眼看向外面,無盡的夜色仿佛藏在無數(shù)猙獰的野獸。蕭逐晨皺了一下眉。
蕭隨風(fēng)道:“它應(yīng)該是嗅到了咱們的氣味,聽聲音應(yīng)該是一只孤狼,正在向這里靠近?!?/p>
蕭逐晨頓了頓,一只狼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白盈穗在這里,萬一真出了意外……他不能再讓墜崖的事再一次發(fā)生。
想到這里,將長劍交給唐乃,又抽出匕首,道:“在這里等著我?!?/p>
唐乃下意識地起身,蕭逐晨就當著蕭隨風(fēng)的面吻上了她的唇,好久,才緩緩放開:“穗穗,莫怕。等我回來哄你睡覺?!?/p>
他起身,看向面色陰晴不定的蕭隨風(fēng),倏然走上前點了他的穴道。
“皇叔,失禮了。為防止你因為我不在亂動而影響傷口愈合,我不得不點了你的穴道,還請見諒?!?/p>
蕭隨風(fēng)的眼角一抽,卻還是笑出了聲:“我理解皇侄的好意,那你……快去快回?!?/p>
蕭逐晨再次看了唐乃一眼,轉(zhuǎn)身遁入了夜色。
唐乃站在洞口,不敢出去。
【別怕,他雖然沒了內(nèi)力,但是在戰(zhàn)場上連狼群都對付過,更別說只是一只狼。】
唐乃點頭,卻沒有回去。
倏然,她聽到了一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