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為什么,沒有選他?
他的指尖不自覺地用力,唐乃被抱得漸漸出了汗,她算著時間,忍不住道:“你懲罰完了嗎,我可以出去了嗎?”
蕭逐晨一頓,緩緩抬起頭:“你認(rèn)為這是懲罰?這只是懲罰?出去做什么,去找蕭隨風(fēng)?”
一連的質(zhì)問,他的語氣帶著諷刺與冷漠,仿佛不止有反問的意味,這對她來說只是懲罰,但她根本不知道在王府里真正的懲罰是什么。
還可以趕上嗎?唐乃內(nèi)心一動,剛要一點頭,然而還沒等下巴一低,頸肩就是一痛。
她下意識地“啊”了一聲,不自覺地縮起脖子。
然而身后的手,強(qiáng)硬地?fù)伍_她的脊背,像是捋直彎曲的含羞草,撫平最精致的工筆畫,讓她不能有半點退縮。
蕭逐晨的眼底晦暗,唇瓣深深埋入棉絮般的柔軟里。對方在這個時候還要找蕭隨風(fēng),如此地膽大妄為,如此地不知輕重。
這才是他的“懲罰”,在貼】上的一瞬間,手臂的肌肉瞬間繃緊,所有的怒氣變了意味。
因為他恍然間,以為自己被灌下了世界上最甜蜜的毒。
從他的后頸,一路綿延到脊椎,帶著焦灼的疼痛和雷擊般的酥】麻,激得他頸側(cè)如同被烈日炙烤,灼】熱地發(fā)麻。
他目眩神迷,甚至快要失去理智。
他知道她很軟,在他握住她腳的那一刻就知道。
但在用唇】瓣感受的一瞬間,他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有多么貧瘠,最濃稠的牛乳,最嫩】滑的奶凍都不如他此時銜在嘴里的一點。細(xì)密的香甜直接貼合他的唇】舌,仿佛他微微用力,就能直接舔】舐下一層皮】肉來。然而他此時克制住了自己,選擇用唇】齒磨】合,他滿意地看著白膩泛出胭脂般的紅,然后輾轉(zhuǎn),屏住呼吸感受每一寸滑膩在舌尖滿溢。
對方的脈搏就在唇】下顫動,帶著被吞噬般小小的顫】抖,蕭逐晨的心中生出得意,但也生出更大的不滿來。
因為他知道,最軟的地方絕對不是這里。
灼】熱輾轉(zhuǎn),一路尋著撲簌簌顫】抖的呼吸向上,他按下對方小小的下巴。
因為緊張和熱】意,她的唇瓣微張,上面還帶著一點藥粉的白色,還有怎么也忽視不掉的紅腫。
剛才在這個屋子里,蕭隨風(fēng)也是如此抱著她的嗎,也是如此看著她的唇瓣嗎?或者在更早之前,她躺在蕭逐星的被褥里,也會讓對方感受到她的清甜嗎?
想到這里,他如墨的眼底越發(fā)變紅,只覺心中那把寒刀恨不得劈開一切。
若是他早點來,若是他在她跟對方走的時候制止,不,是若是他從一開始就……
他的眉心抽動著,臉頰緊繃如石雕:“如果這是懲罰,這才剛開始。白盈穗。”
不甘和憤怒幾乎燒干了他的理智,他瞬間將她的腦袋壓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