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青動了動翅膀,和它的主人一起移動視線。
在蕭逐星的身后,是一個小小的黑包,如若不是仔細查看,并不能發(fā)現(xiàn)里面藏起來一個人。對方的呼吸清淺,和蕭逐星混亂的呼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再天衣無縫的偽裝,還是無法周全。一縷發(fā)絲露了出來,勾纏在蕭逐星的指尖,帶著旖旎依賴的味道。
在被褥的邊緣,一點腳尖露了出來,在幽暗的夜色中,如同掉進墨汁里的一點杏白,又因為緊張微微蜷縮著,似乎是受不住熱,不自覺探出來一點,于是嫣紅就從腳底爬上腳腕,像是奶白的玉抹上了一層胭脂。
似乎只要不顧他人地一握,就能揩下一層嫣紅來。
不知不覺,蕭逐晨的眸色變深了。
他的聲音低沉:“這幾日府中出現(xiàn)了偽裝身份的歹人,下人們不敢打擾便不敢來看,我這個做兄長的自然要看過才安心?!?/p>
蕭逐星松了一口氣:“兄長,我完好無損,您可放心了吧?!?/p>
最后一句話,已有了送客之意。
蕭逐晨摸了摸海東青,只是瞬間眸光就恢復了冷冽,海東青瞬間飛出。
“我知你貪涼,但莫要逞一時之快,被眼前的安逸迷了眼,忘了長久的堅持?;嘏P房睡吧。”
說完,大步走出書房。
待聽蕭逐晨的腳步聲變遠,蕭逐星松了一大口氣。他趕緊轉(zhuǎn)身將被褥掀開:“你快快回去,若是被我兄長發(fā)現(xiàn)了……”
話音未落,他就看到唐乃臉頰暈紅,滿頭是汗地看著他。僅僅是被蒙在被子里一會兒,仿佛就像是握在手心里的牛乳糖一般,快化了一樣……
他一頓,呼吸都開始發(fā)抖,“你、你怎么了?”
“熱……”
唐乃小聲地說。
蕭逐晨不敢打開窗戶,于是只好給她扇風,見她小口呼吸的樣子,不自覺喉嚨一動,低聲道:“失禮了?!?/p>
然后,他抖著手將指尖伸向她的領(lǐng)口,緩緩扯開衣領(lǐng)。
他不是在脫女子的衣服,蕭逐星告訴自己,他是在、是在為對方散熱。
如同在揭開牛乳糖的糖衣一般,褪下領(lǐng)口的那點衣料,露出白色的小衣,在xiong膛的起】伏間,更加清甜的氣息溢了出來,他的喉嚨不由得一動,對上唐乃的眼睛,仿佛在一瞬間沉寂多年的xiong膛,突然被融化了一般。
他的喉結(jié)滾動,緩緩覆】蓋】了上去,兩人的呼吸逐漸變得一致,一急】促,一凌】亂。
他微微靠近,身上沾染了她的汗液,還有她的氣息。將唐乃呵出來的清甜盡數(shù)吞進xiong膛里,甜得讓人頭腦暈眩,不知今夕是何夕。仿佛讓他整個人都被泡進了蜜罐里。
雙手被“泡軟”得幾乎支撐不住,就在要吞下所有甜蜜的一瞬間,窗外樹影搖曳,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
他瞬間警醒,連滾帶爬地掉下了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