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本不必自欺欺人,只要在她那次將茶水灑在他的身上時,他順了她的意將她帶回來。又或者在把她帶回別莊時,就意識到自己的心意將她留在身邊。
那么這個時候,她的清甜、她的柔軟,她的依賴,都將屬于屬于他,本該也屬于他……
而不是用什么狗屁的榮華富貴威逼利誘,讓她再一次回到了蕭逐晨的身邊去。
兩次,這兩次都是他親手將她送出去。
想到這里,不由得悶咳出聲,血氣翻涌,碧色的眸子開始變得暗紅,他啞聲道:“我昨日不是……親過你了么,這一次,換你過來?!?/p>
唐乃一愣,她勉強爬起來想了想,“昨天……你說那不是在親我?!?/p>
蕭隨風的呼吸一停,他瞇著眼看著唐乃的唇瓣,思忖了一瞬猛然便笑了起來。他笑得無比夸張和諷刺,以至于唐乃在他的身上震了震。
“他竟然如此說……竟然是這樣都不敢承認么……”
唐乃揉了揉眼睛:“‘他’……是誰?”
蕭隨風收斂了笑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親你,你眼前的這個人要全心全意地親你,所以穗穗,像昨天那樣靠過來好嗎?”
唐乃:“……為什么要親我,不是懲罰么?”
蕭隨風看著她的唇瓣,像是對著獵物還要收回獠牙的野獸,克制而又急切地壓制著呼吸:“是因為我喜……”他頓了頓,還是沒有選擇用蕭逐晨的身份說出心里的話,而是緩緩地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異族人有一個傳統(tǒng)么——同態(tài)復(fù)仇。你爬過我那么多次的床,又那么多次地想親近我。惹我生氣,我還不能還回來了?”
也就成功了那么一次而已……
唐乃嘆口氣,只好乖乖地抬起腦袋,微微向前湊了湊。
蕭隨風一瞬間就屏住了呼吸,他的喉嚨急切地顫動,眼底的紅幾乎變成了濃郁的墨。
終于,她的臉正對著他的臉。這是第一次,她很是緩慢地去把嘴巴靠近別人,然而剛一低頭。
【唐乃?!?/p>
唐乃一震,看著蕭隨風的眼睛恍然有些恍惚,一時之間只覺得那雙眼睛開始變幻,一時變成了蕭隨風,一時又變回了蕭逐晨。她搖了搖頭,卻怎么也看不清。
是她太困了嗎?
最后,只好閉上眼胡亂地向上一蹭,卻只蹭到了他的臉頰,唇瓣貼著頰面就滑了下去。
蕭隨風正屏著呼吸等待獵物進入蛇口,哪知道她如此敷衍。不過對方一歪頭,領(lǐng)口松散。馥郁的香氣如同綿軟的云,輕飄飄地就覆了下來。
蕭隨風的喉嚨驟然一動,哪里還管什么“昨日”和“現(xiàn)在”。他根本顧不得更甜的還在她的唇上,他只看得到眼前。如同真正的毒蛇在吞吃獵物之前咬中對方七寸一般,瞬間張開了唇齒。
唐乃悶哼一聲,感覺似乎有毒蛇的獠牙抵在喉嚨,蛇信貪婪地刮著皮膚,微微的刺痛和麻】癢順著脖頸密密麻麻地傳遍全身。
不是要她親他么,怎么反過來咬她呢?
唐乃剛想張口,然而舌頭帶動頸部的皮膚一動,瞬間讓對方的獠牙陷得更深。她瞬間就不敢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