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看著平靜的湖面,有些無奈地蹲下來。
“系先生,怎么會沒有人呢?”
怪不得系先生說這個世界的任務(wù)難度很高呢,她怎么總是找不到人呀。
【……早晚會有人的。你先完成前置劇情,將‘藥粉’撒進(jìn)去?!?/p>
唐乃點點頭,將藥粉的紙打開。純白的藥粉帶著些許香味,唐乃忍住想要嗅嗅的沖動,剛將藥粉倒進(jìn)去,突然聽到一聲鷹叫,她猛地抬頭,就看到海東青站在樹上,低著頭看著她。
被發(fā)現(xiàn)了……
唐乃的臉頰瞬間變紅,她下意識地退后一步,卻是腳腕一緊猛地被拉了下去。
溫?zé)岬乃查g淹到了她的xiong口,被shi透的衣裙如同長蛇一般緊緊地箍】在她的身上,唐乃倒吸一口涼氣,眼角被熱意蒸出了淚意。
一聲驚呼還未沖出口,就被熱氣反堵回去,變成了破碎的呼吸,她反射性地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卻感覺腰】上一】緊,瞬間被桎梏到更加灼】熱的存在里去。
水面蕩漾,水紋分開,蕭逐晨抹去臉上的水珠,靠在岸邊的大理石上,勾著嘴角看著腿】上的唐乃。
“你果真還是來了……”
唐乃眨著眼,瞪大眼睛看著他。
原來他藏在水里嗎……
感受到懷里輕飄飄的,如果不是被自己環(huán)住就能飄走的重量,蕭逐晨的眸色漸深。終于有一次,眼前的現(xiàn)實和記憶里的碎片相重合,滿足和酸脹讓他的心臟鼓動,不由得喟嘆一口氣。
為了這一刻,他提早布下埋伏,然后早早地等在這里。
他能知道今晚有偷襲,是因為在記憶里他看到白盈穗會出現(xiàn)在溫泉里,而他出現(xiàn)在溫泉里只有一種可能——又擅自動了內(nèi)力。
想必那個所謂的背后之人又在試探。對,并非是為了能殺死他,而是為了試探。
試探他到底真的放下權(quán)力,還是韜光養(yǎng)晦,試探他身上的傷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為了這所謂的“試探”,搭進(jìn)去不知多少的人命。
蕭逐晨本來心中充滿諷刺與冷然,然而待看到她小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溫泉邊,又墜在他的懷里時,一瞬間像是被暖流涌過了xiong口,飽脹熨帖起來。
即便對方是來“算計”他的,但他就等著她的“算計”不是嗎?
想到這里,看她面色泛紅,長睫掛著水珠又羞愧又狼狽的模樣,好整以暇地瞇起眼: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隨意走動,也不能隨意爬別人的床嗎?”
唐乃的下半】身泡在熱水里,只覺得半邊身體都快化了,她剛才不小心含了一口水,此時舌頭也似乎變得麻木,像是癱軟在嘴里的小魚,她勉強活動“魚尾”:
“我、我不能不爬床的……”
蕭逐晨瞇了瞇眼:“看來你還是不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