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出息,乘風。
他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手足無措地給唐乃系上腰帶,他自覺完成得不錯,然而唐乃卻低下頭:
“不一樣?!?/p>
他皺眉:“都是同樣的衣服,有何不同?”
唐乃看他,給他比劃:“花結不一樣,你會用一只手就能系成結的?!?/p>
乘風:“……”
嘖,這個丫鬟和白盈穗還真能玩花樣。
他只得又給她打了個結,才讓唐乃勉強滿意。折騰了一早上,他早已滿頭是汗,然而與事先想象的憋悶不同,看她站起來亭亭玉立的模樣,還是免不了有一些得意。
寒蟬、乘風算什么,哪有他細致呢。
如此想著,突然耳朵一動,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趕緊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剛才我回來是瞞著所有人的,萬一被管家知道了就會被罰。你就當我沒有回來過,即便是在我面前,以后也不要提。記住了嗎?”
唐乃點頭:“記住了?!?/p>
乘風就要離開,然而腳步倏然一頓。出了這個門,他就不再是“寒蟬”,而是乘風了,以后就只能在院外看著她。他眉心一動,道:“雖然讓你以后不能提,但你也不能忘了……我給你洗漱過?!?/p>
唐乃道:“不會忘呀。今天有一點不同,我不會忘的?!?/p>
乘風嘴角一松,瞬間離開。
片刻,暖蝶進來,看到唐乃已經(jīng)穿戴好,道:“寒蟬忙不過來,讓我先回來看看。白姑娘,你自己穿好了衣服?”
唐乃點頭,暖蝶靠近,不由得一笑。“看來真是自己穿的,這腰帶都打成了死結,恐怕一時半會是解不開了。”
————
乘風又回到了流云的臥室,這一次他拍開機關,卻看著流云沒說話。
光線shele進來,流云瞇了瞇眼。看清是乘風,瞬間站起。
“你昨日……去了白盈穗的院子?你都干什么了?”
乘風動了動嘴角:“自然是奉王爺?shù)拿睿O(jiān)察她有沒有異樣。順便……看看她到底藏著什么秘密?!?/p>
流云瞇起眼:“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乘風再次看向流云,不說話。丹鳳眼里有著審視,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半晌偏過頭道:“她……藏的比我想象中還要深,我在她的房頂上待了一晚,沒有看到半點異動。”
流云又坐了回去:“她身上的異香不是假的。從頭到尾也只是和我見了一面,卻也沒看到我的真面目。有問題的不是她,而是我。就算你每日寸步不離地跟著她,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他本以為說出這番話,會招來乘風的嘲諷。
卻見對方的目光微微一晃,突然沉默了。
流云察覺到不對勁,仔細觀察他:“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