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端著咖啡過來:“向姐,您來得晚,我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小諾姐來之前陸哥身上就這么香了。而且比以往香很多,一閉眼我還以為是小諾姐過來了呢。”
陸崇鶴沒說話,只是運筆的手十分順暢,臉頰在晨光里泛出放松的光輝。
向晴垂眸,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
“是么……也許你的陸哥半夜去程心諾的房間偷香水了?!?/p>
陸崇鶴道:“不要說廢話,馬上把這條拍完?!?/p>
看到鏡頭里白之舟和替身對戲,向晴才想起正事,“你為什么不告訴程心諾,這個替身只是補了幾個遠景?昨天那一條只是被截去了后半段?”
陸崇鶴的筆一停,他長睫未動。
“告訴她做什么,讓她以為自己和白之舟配合得天衣無縫,下次還要喝醉還要這么演嗎?”
向晴擰眉,“所以,寧愿惹她生氣?只不過在劇本上出格了一次而已……陸大導(dǎo)演,你的掌控欲太強了。”
陸崇鶴沒說話。
昨天晚上見到程心諾之前,他打算把這一段全部刪掉,但是見到唐乃之后,他再次想起向晴的話,那樣的程心諾只可能出現(xiàn)一次,刪過之后就再也沒有了。
于是今早和剪輯商議,只把后半段白之舟的越軌行為剪掉,保留前面。之所以不告訴程心諾是因為……
他捏了捏眉心。
他感覺一切都在超出他的掌控,也許抹除昨晚的痕跡,讓一切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才能回到正規(guī)。
向晴無奈搖頭。
“我無法左右你,我只能告訴你,你不可能讓所有事情都在你的計劃之內(nèi)的。早晚有一天事情會超出你的掌控。”
“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
陸崇鶴合上分鏡本。
然而,他沒想到那一天會那么快。
沒過幾天,唐乃和白之舟對戲的后半段,就被人發(fā)到了網(wǎng)上。
在模糊的視頻里,能看到兩個人都擠在墻角,被窗簾擋住了大部分身體,然而還能看到身體的糾】】纏,即便看不清他們的表情,聽不清他們的聲音,然而那種耳鬢廝磨、那種熏人欲醉的氣氛,卻不由得讓人臉紅心跳。
“臥槽,我看到了什么?這是劇組流出?”
“聽說是廢片,是白之舟和程心諾對戲的后半段,被陸崇鶴剪掉了?!?/p>
“???白之舟是誰?”
“是陸崇鶴新電影的男主角!是和程心諾對戲的男演員!wcwc,我沒想到還有吻戲?!”
“怎么可能有吻戲,這段被陸崇鶴掐了啊?!?/p>
“為什么要掐?這段演得多好,就算看不清楚兩人的表情,你看白之舟喘得那狗樣,好像下一秒就要把程心諾給吃了,下一秒到底是什么,上傳的人多錄一會兒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