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乃趕緊搖頭:“我不能走,我還有事情要辦……”
封淵問她到底有什么事,她又閉緊嘴巴不說話了。封淵緩緩松開她,瞳孔晦暗不明:“有什么不能告訴我的嗎?這個破地方有什么好,還是你舍不得別人?那個狗耳朵,還是外面的那個木頭人?!”
他頓時坐起來,身上的寒氣讓空氣凝結,唐乃搖頭小聲說:
“你在說林崇道嗎?他是你的徒弟,不是木頭人。”
封淵突然微妙地嗤笑一聲:“什么徒弟……那個廢物表面上是人模人樣的師尊,其實在選擇別人接近你之后就……”
話說到一半,他意識到什么瞬間就收回了剩下的話,然后變臉般馬上紅了眼眶:“你不讓我打他,是不是你對他有意?走了一個狗耳朵,又來了一個木頭嗎?你為什么向著他,因為他不會像我一樣粘著你嗎?”
他抬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xiong膛:“那我不粘著你了,我不動了,隨便你怎么碰我都可以行不行?”
唐乃的手瞬間一顫,清冷霜白的月色下,他xiong口的鱗片像是最光滑的錦緞,流光溢彩。明明只要微微逆行,就會被鋒利的邊緣割傷,此時卻順從主人的心意光滑乖順得可怕。
在她的指尖撫到過后的每一寸,都歡喜地微微顫動。
封淵瞇著眼看著她,氣息開始變得急】促:“老婆,我沒有尾巴,也沒有狗耳朵,我只有這一身的鱗片,你不要嫌棄行不行?”
唐乃記得系先生說過,對方不是人也不是妖,那是神仙嗎?有什么神仙會長出鱗片和角呢?
她的視線不由得隨著指尖緩緩向下,指腹像是描摹著起伏平緩的雪山,然后在她的視線下,雪山變成了急】促起】伏的流水,封淵的呼吸徹底亂了。他偏過頭,瞳孔的顏色變得晦暗,薄唇微啟,尖利的獠牙露了出來。
那兩顆獠牙薄得像是利刃,若有似乎地懸在唐乃的脖頸前,幾次因為渴望想要落下去,卻還是舍不得。封淵強撐著收起獠牙,用自己的唇瓣隔著空氣對著纖細的脖頸描摹。
“老婆、老婆……”
他輕輕地呼喚她,好像每個字都放在唇齒間咀嚼了一遍。
“和別人的身體比怎么樣?你更喜歡哪一個?”
唐乃不由得一縮脖頸,低聲問:“別人是誰?”
封淵哼了一聲,很快轉移了話題:“那你肯定只記得我,老婆,你怎么不動了……”
唐乃屏住呼吸,看著他的紅瞳:
“你有鱗片、有牙齒、還有角,你的原型是什么呢?”
“我不止有這些,”他竭力控制著呼吸,聲音輕了下去:“我的原型是個秘密,只有你仔細觀察才能知道。老婆,你看看我身上還有什么異樣好不好?”
然后他微微向后支撐著成體,垂眸看著她,徹底不動了。
月色下,像是一片雪山沐浴著華光,徹底活了過來。
唐乃的指尖一顫,指尖剛想收回來,就感覺什么在其身后一閃,那是比鱗片還要鋒利的存在,像是被壓彎的樹梢,又像是分割天日的煙塵。一晃而過,她只能看到一點白色的毛發(fā),剩下的看不清楚。
她正要靠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對方的xiong膛停止起伏,呼吸壓抑。隱隱可聽見牙關緊咬的聲音,她瞬間抬頭,就看到他眉心緊皺,臉色蒼白的樣子。
封淵的脖頸青筋爆出,瞳孔的顏色開始變幻不定,卻還是沒有動。
“老婆……你怎么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