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說第二遍?!?/p>
邱昂和李冬玲無奈,只能出去。
室內(nèi)一時安靜,嚴沉站在原地,陽光落在眼角像是落下一愣白霜。待xiong口不再悶痛,他這才緩緩睜開眼。只是一時的疼痛而已,沒有什么忍不過去的。他擰著眉想,正要放下捂在xiong口上的手,倏然聽到一聲輕響。
從地上傳來,低頭一看是一個杯子。從柜子旁滾到他的狡辯,已經(jīng)缺了一口。
應(yīng)該是剛剛在混亂之中被他撞到了地上。
他正要收回視線,卻猛然一怔,下意識地看向高處。柜子上空空如也。那個被他束之高閣一直沒有扔的,江希漫用過的杯子。
就在剛剛碎掉了。
只一瞬間,嚴沉就顫了一下指尖。
第二天一早,顧琢聲就騎著機車來到唐乃家的門口。
他到的時候時間有點早,太陽剛躍出朦朧云層。將機車停下的時候,對方還沒有出來。
說起來上一次來這個別墅,還是給江希漫取頭盔的時候。只是他進去的時候江希漫不在,顧琢聲拎著頭盔盤算,就算他沒在這個別墅待多長時間,也算是“進過家門”的關(guān)系了。
所以……什么時候江希漫也能去他家呢?
擇日不如撞日,趁著這次出門,直接把她帶回去……帶到充滿他自己氣息的房子里,就像把她圈在自己和機車之間,只要自己一回頭就能看見她……
正失神的時候,突然聽到聲響。一抬頭就看到唐乃從別墅里出來。
她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走過來,像是自動從烤箱里滾出來,且打包好的小蛋糕。
他不自覺地一笑:“是不是我來早了?”
唐乃搖頭:“沒有,是我有點賴床?!?/p>
簡方寧不在,方阿姨又舍不得叫她起來,以至于她現(xiàn)在越來越犯懶了。
顧琢聲有些失笑,哪有人承認自己賴床的。
他接過頭盔,剛要給對方戴上,突然在她的脖頸上看到一點紅痕。那點紅像是胭脂被暈染開,從耳后一直到頸窩,十分顯眼。他一愣,剛想皺眉。驟然想到這點紅色是自己昨天弄的……不由得慚愧地摸了摸鼻子。
他只不過蹭了蹭,沒想到就在她的皮膚上弄出了痕跡。
他的喉結(jié)一動,輕輕在上面貼了貼:“疼不疼?”
唐乃不知道他說的是哪里,知道脖頸有些癢,這才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