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鶴皺起眉,正要無視,然而巴黎喊得太過異常,他只好擰著眉心,吐出一口氣。
待唐乃在自己的懷里氣順了以后,他把她放回沙發(fā)里坐好:“等我,我馬上回來?!?/p>
陸崇鶴離開后,唐乃只能從黑色的紗巾里看到一點光亮,她動了動腳腕,試探地去找自己的鞋。然而鞋不知道被陸崇鶴踢到哪里去了。
她不能再等啦,如果拍完這一條那就不算是被踢出劇組了,必須馬上就走才行。
想到這里,也顧不得穿鞋,擰著身體就要踉蹌地站起來,然而微微一動,就感覺自己的腳腕被握住。她一愣,偏著頭去尋對方的方向。
“陸……崇鶴,你又回來了嗎?”
對方低低地應了一聲,許是因為聲音很小,沒有太過沙啞。
對方握住她的腳,指尖微微一動,就將她的小腿抬了起來,唐乃不自覺地向后靠,迷茫地問:“那還要繼續(xù)拍嗎?”
對方的呼吸一頓,又“嗯”了一聲,唐乃決定和對方講一下條件:“已經拍完吃到嘴巴的鏡頭了,剩下的鏡頭可以不拍了嗎……”
話音一落,對方的呼吸聲突然消失了般,毫無聲響。緊接著,灼】熱混亂的氣息由下至上,再度來到她的面前。
唐乃聽出對方的呼吸不穩(wěn),想到陸崇鶴終于生氣了,于是接著道:“只要不拍下一個鏡頭,怎么樣都可以……”
對方的呼吸就噴在她的嘴角,像是一頭剛具雛形的野獸,在尋找著最佳的下口時機,聲音有些怪異低沉地說:
“如果,重拍剛才這一段呢?”
唐乃一愣,點了一下頭:“好呀?!?/p>
對方的呼吸瞬間一顫,如同凌亂的雨落在她的臉頰上。緊接著,混亂的呼吸越靠越近,終于貼上了她的唇瓣。
只是這一次,帶著顫抖和混亂,像是她隨時就會飛走似的。
陸崇鶴皺著眉走到外面,一眼沒看到白之舟,卻無暇顧及這個,向巴黎要來手機:“誰發(fā)來的,是陸家?”
也只有陸家才能讓巴黎這么著急。
巴黎面色古怪,有氣有怒,低聲道:“是祝歸發(fā)來的,陸哥,您自己看吧。”
陸崇鶴打開手機,祝歸的信息立刻跳了出來:
“陸哥,我已經和心諾的經紀人談好,兩個人炒緋聞,打算在這兩天上節(jié)目公開。如果心諾還沒有拍完的話,麻煩你給她兩天假?!?/p>
“……”
巴黎幾乎聽不見陸崇鶴的呼吸聲,一抬頭見他眼底微紅,瞬間嚇了一跳:“陸哥、陸哥?!”
陸崇鶴猛地抬起頭,他捏了一下眉心,給高凌云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