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正元不自覺松手,難道靳驍不想和他打一架?
唐乃急促地喘著氣,在靳驍?shù)闹蜗旅銖娬径?。呼吸在風雪中變成細碎的白,唇瓣上的水潤又被北風吹得迅速凝結(jié)。
靳驍用拇指抹去她唇上的氣息,眸中暗紅一閃,猛然低下頭去。
“嘶——”
陳虎控制不住出聲:“臥槽!”
靳、靳驍竟然也、也親了!
所有人瞪大眼睛,只覺得今天好多人都瘋了,老大他、他就這么等不及嗎?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宣示主權(quán)?
池境的面容蒼白,徹底捏碎了眼鏡,顧清垂下眸子,捏了捏眉心。杜寒倒在地上目眥盡裂,如果他能說話恐怕能罵靳驍?shù)淖孀谑溯叀?/p>
然而最受沖擊的,還是站在旁邊的洪正元。
因為他親眼看到靳驍吞沒唐乃的驚呼,因為情緒的憤怒,和不得已的克制,對方的眼底徹底變成了猩紅,在貼上唐乃唇瓣的一瞬間,異能暴動,隱隱有雷光在指尖閃爍。每到一處,唐乃的皮膚就不由得顫動。
洪正元的喉嚨一動,被眼前這一幕沖擊得一時間忘了作何反應(yīng)。
細小的電流在兩人的唇瓣間來回跳躍,唐乃擰了一下眉,剛被熱度軟化的身體仿佛又被麻意貫】穿,她悶哼了一聲徹底倒了下去。靳驍死死勒住她的腰,不讓她逃走,在確認對方的唇舌里外都仔仔細細地被覆蓋上自己的氣息后,這才緩緩松開她。
唐乃的視線渙散,唇瓣更腫了。
汗液順著鬢角流下,身體還殘存著電流帶來的麻癢,指尖也不自覺地抽搐著。
靳驍垂下眸子,干脆將她打橫抱起,掃了一眼眾人:“還看什么呢?趕緊收拾好東西,清點杜寒隊伍的物資,去前面鎮(zhèn)上躲避風雪。”
隊員們?nèi)鐗舫跣?,陳虎搓了搓發(fā)熱的臉讓自己冷靜,看洪正元還站在原地,不由得小心地推了一下:“洪、洪哥?”
洪正元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半晌才回過神。
他低罵了一句,不自覺走到池境的旁邊,聲音沙?。骸敖斔裁匆馑??”
池境慢條斯理地撿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沒有理他。
他不耐地捶了對方一拳:“艸,我問你靳驍他剛才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池境突然抬起頭,眼底是夾雜著漠然的冷:“宣示主權(quán),重新標記,展示占有欲……你能想到的每個自私的念頭他都有!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洪正元面色一變,不知道該為池境的態(tài)度還是這個答案感到窩火,也許那些隊員說得對,每個人都瘋了。
池境失去了往日的風度,就連靳驍都變成了另一種瘋狂。如果靳驍打他一頓,他還能光明正大地和對方說明白,但是對方竟然直接展示主權(quán),好像他是個愣頭青一般。
“你說得對,靳驍?shù)男乃疾缓貌隆彼麩┰甑刈チ俗ヮ^發(fā),“爹的,以后要追孟思瑤更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