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并沒有回頭,而是瞇著眼看著唐乃的舌頭,聲音微低:“是,這點小傷不用你出手,我自己就能搞定?!?/p>
說著,指尖緩緩凝出藍色的光,探進了唐乃的唇縫里。
他的指尖冰涼,瞬間就化解了燙傷的刺痛,唐乃不由得“唔”了一聲。
但與此同時,綿軟像是溫熱沖刷著冰塊,無聲地融化著冷硬,杜寒的呼吸一窒。不自覺地低頭:“是不是不痛了?”
痛是不痛了,但極致的冰寒之后,帶來的是麻木。和熱意帶來的無力不同,她的舌頭仿佛不存在了,只能像是上岸的小魚一樣癱倒在杜寒的指尖下。
不知何時,車內(nèi)的呼吸聲開始變得沉重,方愈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向后視鏡,然而后座溢出的甜香和杜寒饜足低沉的聲音還是如同冰棱一般,徑直鉆向他的大腦。
他趕緊掏出一塊口香糖,大口地咀嚼著。
喬椿道:“給我一顆?!?/p>
車窗又被開出一個縫,對講機里突然傳出聲音:
“隊長,定位顯示咱們的那兩輛車出現(xiàn)在咱們一百公里之外!”
杜寒如夢初醒,瞬間回神:
“他果然找來了!”
靳驍果然是瘋狗,為了讓對方上鉤他又是斷臂求生,又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沒想到對方真的找了過來。更何況前兩天還要頂著極熱的余溫,靳驍對孟思瑤的執(zhí)著可見一斑。
想到這里,看向唐乃:“我就知道帶走你,是最明智的決定。”
唐乃低下頭,用力扣著藤蔓,粗糙的莖葉在手腕上磨出一串鮮紅。
杜寒立刻對對講機道:“立刻向西出發(fā),按兵不動,要做出沒有發(fā)現(xiàn)的假象。陳璇,下次再停車休息就不要掩去行蹤了,讓靳驍誤以為咱們放松警惕,讓他直接找過來!我要讓他好好嘗嘗被炸得死無全尸的滋味。”
車子全力加速,然而中途卻有雪花從窗口飄進來,杜寒伸出手接住零星的雪花,眉頭一皺:“下雪了……氣溫變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快?!?/p>
對講機那頭傳來聲音:“放心吧隊長,炸,藥早已備好,即便溫度降低炸死靳驍也夠了?!?/p>
杜寒立刻緩和了臉色,得意地勾了一下嘴角。
靳驍即便再厲害又如何,面對熱武器和天災(zāi),還不是廢物一個。
冰涼的風裹挾著雪花落在唐乃的手上,她微微一動,對系統(tǒng)說:
“系先生,是不是‘極寒’要來了?”
【是,一旦極寒到來,會有近七天的極速降溫,冰雪封地,寸步難行。宿主,你要十分小心。】
“我會注意的系先生,只是很可惜,我逃不掉了。”